阮卓爾摸了摸頭,一手心的血,頓時惱地跳起來,“你嫌我沒用你去找姐回來啊,把你的家産都給她,讓她帶去給鹿家守寡!”
“阮卓爾!你姐要是個男的,你以為我會培養你?”
阮樹州氣得簡直要吐血,“看看你這個樣子,阮家要是交給你遲早敗光!我還不如去培養卓然!”
阮卓然是他弟弟的兒子。
“是是是,我沒用!我不配做您的兒子行了吧!”
阮卓爾捂着流血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吼道,轉頭就走。
“你給我滾回來!”
阮樹州嘶吼。
阮卓爾從小被阮家人慣着長大,生氣起來誰面子也不給,根本不拿老子話當一回事。
“天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流血了?快,讓我看看。”
錢蓉聞聲趕來,見兒子受傷剛要貼上去就被阮卓爾一把推開,人撞到牆上,痛得差點昏過去。
阮卓爾沖出門,開着限量款的跑車就走了。
剩下阮樹州氣急敗壞的怒罵和錢蓉擔憂的呼喊。
阮卓爾心情煩悶,找了幾個哥們去賭場一玩就是三天三夜,累了就找女人睡覺,醒了就下去賭……
紙醉金迷中煩惱盡消,周圍沒有罵他的聲音,隻有捧着他供着他的逢迎拍馬。
從溫香軟玉的女人床上下來,阮卓爾咬着煙提着褲子去開門。
賭場的打手拿着豔照和欠條将他堵住。
“阮少爺,您看,您是還錢呢,還是我們把照片放上網?”
阮卓爾接過欠款一看,才知道自己欠下了怎樣一個天文數字,頓時整個人都激靈醒了,腿軟得簡直站不住。
阮卓爾紅着眼睛跑去了鹿家公司,一進阮蜜辦公室就跪下了。
他看不起姐姐,但從小到大,姐姐給他兜過的麻煩事不少。
“50個億?阮少爺厲害啊,随手一灑就是50個億。”
阮蜜抱臂坐在辦公椅上冷笑。
“姐,姐你幫幫我……父親已經很生我氣了,要是知道我這麼搞,他說不定真會去培養三叔的兒子,那個阮卓然就是條哈巴狗,天天在父親面前賣好……”
阮卓爾哭着去抓阮蜜的手,“姐,我們是雙胞胎,我們是親姐弟,你總更願意看阮家交到我手裡吧?”
“阮家交到你手裡也是個死。”
阮蜜不屑地道。
“那你就是想看我身敗名裂?”
阮卓爾流着淚道,“我要是真的什麼都沒了,我就從樓頂跳下去,你以後就沒弟弟了!沒弟弟了!”
“……”
阮蜜看着眼前哭得像個小屁孩一樣的弟弟,眼神雖冷,但還是會想到小時候相親相愛的時光,小的時候,姐弟間沒有那麼多的龃龉,隻有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