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冷哼一聲,“我沒有到别人嘴巴裡掏吃的愛好。”
江南計劃,他也是公平去競争來的,不是靠搶靠偷。
“嗯,有點我們鹿家女婿的樣子。”
鹿信雄點點頭,對薄妄越發欣賞,“那我們就化成兩條線,江北你們去查,江南霍、龐兩家還是我來暗中調查。”
正說着,鹿之绫已經走到門口,目光微黯地看着他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在聊什麼?”
“随便聊聊,醒了?”
薄妄站起身來,上前握住她的手。
柔軟而冰冷的手指。
薄妄蹙了蹙眉,把她按坐到桌前,“坐着,我去給你熱下早飯。”
“不用,我這裡有剛買的海棠酥。”
鹿信雄也跟着站了起來,将一個精緻的盒子擺到鹿之绫面前,粗糙的手打開,裡邊是碼得整齊的六塊海棠酥。
他的手浮在上方探了探溫度,“還熱着,小七吃吧。”
見狀,薄妄沒再動。
鹿之绫拿起一塊,問道,“顔顔呢?”
聞言,鹿信雄的眼沉了沉,“這孩子鬧了一整晚,要找她爸媽,快天亮的時候薄老太太才哄睡的。”
昨晚回來的路上,鹿之绫心思沉重,累倒在薄妄的懷裡,鹿信雄又不擅長哄孩子,丁玉君老太太就一直幫忙哄,還熬了一整夜。
鹿之绫點點頭,輕輕咬下一塊海棠酥。
鹿信雄帶着寵溺的笑意看她,“怎麼樣,小七,好吃嗎?”
以為死了多年的堂叔現在就坐在自己面前,買海棠酥給她吃,鹿之绫的眼睛一酸,用力地點點頭。
她吃了兩口,道,“堂叔,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在工廠,她沒有時間問那麼多。
鹿信雄看一眼薄妄,拿出準備好的說辭道,“化工廠爆炸那天,我和你堂嬸在外面買東西就沒死,我認為是有人故意害我們鹿家,所以我沒去找你,而是毀容改名換姓去查案。”
這一套說法天衣無縫。
“所以,隻有堂叔和堂嬸活了?”
她問道,聲音都有些僵。
不對,堂嬸還是死了。
“是。”
鹿信雄颌首。
“那你都查到什麼了?”鹿之绫看向他,聲音輕得像羽毛一樣。
鹿信雄擰起眉宇,“小七,你忘了,你爺爺要你發過誓的,不準你查……這事我會和薄妄說,我們來做,你什麼都不要管。”
鹿之绫轉眸看向薄妄,薄妄盯着她,眸色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