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裡全是擔憂。
李明淮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半步不停地往前走。
外面,幾部豪車停在那裡,保镖林立,薄妄沒有上車,而是站在車前。
一如多年前那個藍山的夜晚,薄妄也是這麼站在車前看着他,雙眼漆黑令人看不透。
李明淮這才停下腳步。
“李明淮,玩得不錯。”
薄妄冷笑一聲。
李明淮站得筆直,冷冷地道,“我隻是回敬你對我做的一切而已,薄家長子,不對,這個長子身份換來的利益已經被剝奪了,真是可惜呢,妄哥。”
“李明淮!”
姜浮生驚呆地看着他,他瘋了?
“很好。”薄妄注視着面前的李明淮,慢條斯理地開口,“敢做背叛者,就該接受背叛者該有的下場。”
“随時候教。”
李明淮一字一字道,完全和薄妄分割決裂。
“……”
姜浮生徹底懵了,她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鹿之绫站在那裡用紙巾替薄妄擦掉背上的茶葉,聞言,她轉眸看向李明淮,目光有些複雜。
薄妄轉身上車。
鹿之绫跟着上車,想了想,她還是回頭看過去,聲音清冽,“李明淮,注意安全。”
不管他要做什麼,都要注意安全。
聽到這話,李明淮眼中的震動一閃而逝。
……
薄家的祠堂在酆川區的鄉下區域,這裡還住着一些薄家的遠房親戚,靠着薄家的庇佑不做事也照樣生活滋潤。
祠堂環湖,地方是特地看過風水大師而建,依水而發,後面還有一座大山,靠山而生勢。
白玉柱雕龍畫鳳,伴着稀有樹木一路通往裡邊的祠堂。
道幽路長。
離祠堂老遠的地方,保镖們就将車停了下來,替薄妄和鹿之绫拉開車門,“大少爺,我們就不送您進去了,先生請您在祠堂好好反省,明白自己到底是誰家的人。”
薄家祠堂規矩重,不是薄家人不能進。
薄妄看了一眼,牽着鹿之绫往裡走,保镖立刻上前阻攔,“大少爺,她不是薄家……啊。”
一聲慘叫。
薄妄回頭一腳将人踹翻在地,面色幽冷,漆黑的眼掠過戾氣,聲音輕描淡寫,“還攔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