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晴瞪向他,又看向槍手,“你們把郁芸飛綁了。”
要什麼合作,這事大不了她一個人幹。
聞言,郁芸飛滿地不在乎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擡起手拍了拍。
夏美晴震驚地看過去,就見一群人從外面魚貫而入,手中執槍,把夏美晴換的槍手全押着走進來,讓場面上的局勢又生風雲。
外面的陽光亮了些,穿透進大廳。
男士皮靴踩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極沉的聲響。
穿了一身白色騎士服的薄棠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雙手負在身後,儀表堂堂,彬彬有禮,相貌俊美得如同一個不經世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郁芸飛有些驕傲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薄棠慢條斯理地走進來,雙眼溫和地看向夏美晴,“謝謝夏姨,沒你換人,我要攻下神山還要費些力氣。”
夏美晴把神山裡外的人換了一遍,布署盡在他的眼裡,拿下不費吹灰之力。
“……”
夏美晴癱坐在椅子上驚呆地看向他,“你回來了?”
“好久不見。”
薄棠笑了笑,視線掠過丁玉君那張皺紋又多了的臉,他的面色微變,恭敬地低了低頭,“爺爺,奶奶。”
丁玉君冷着臉,不看他隻看着前面,“我還配有你這樣的孫子嗎?”
薄棠朝她走過去,手指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劃過,“奶奶,我是被逼到這一步的。”
“……”
丁玉君沒理他。
薄棠繼續走到薄峥嵘面前,低頭,“父親。”
薄峥嵘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擦了擦嘴上的血,瞪着他道,“你也回來咬我了。”
這一句話說得悲涼。
不管薄棠犯什麼錯,他都遮了瞞了饒了,結果回過頭,這個兒子也來咬他了。
“父親。”
薄棠站在那裡,面色仍然溫和,“您當不好一個丈夫,也當不好一個父親,不如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兩眼,吩咐人道,“重新改一下,把所有的都給夏姨。”
聞言,郁芸飛莫名地看向他,“你幹什麼?”
給夏美晴?
他想什麼呢?
“這事總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結束,比如夏姨為了錢權控制神山,綁架薄家人,比如被親哥哥薄妄謀殺的薄棠死裡逃生回來,救了家人……”
薄棠編寫着他的劇情,“再比如,薄峥嵘董事長經此一事精疲力盡,把位置轉給兒子薄棠。”
郁芸飛明白過來,薄棠這是要名正言順地重回大衆視線,還是要以薄家新董事長的身份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