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冷聲道,口吻決絕。
自從埋了這根芯線,鹿之绫就不能受刺激,家中爆炸,她失去視力,谷娜去世,她差點流産,小一點的刺激都會讓她頭痛欲裂,要是他死在她面前……
薄妄沒再想下去,隻交待道,“我要帶她回江北了,你繼續留下來做技術,催眠師我會找好。”
這是給小七準備好兩條退路,保小七平平安安活下去。
鹿景晔看着眼前的男人,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薄妄為了他的妹妹什麼都想到,而他作為哥哥怎麼都做不出技術……
薄妄轉身往外走去。
鹿景晔看着他手裡的杯子,眼中的觸動波動了下,“那是我的杯子。”
一個大财團的掌門人怎麼還有順人東西的毛病。
“我的。”
薄妄直接出門,穿着拖鞋走到花叢間的小路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着手裡的杯子。
島上的路曲折蜿蜒。
他往前走去。
遠處,一棟木頭别墅前,薄媛抱着小兔子剛出門,就被迎面一大束玫瑰花吓了一大跳。
她擡起眼,季競站在她面前笑容滿面地凝視着她。
……
小花園裡,鹿景凡往椅子上一坐,舒舒服服地曬着太陽,頭上的頭發一縷縷落下來。
鹿之绫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剪刀給他修本來就不長的劉海。
“馬上就離島了,你找個理發師剪不是更專業嗎?”她忍不住道,讓她一個業餘人士來剪,也不怕剪成狗啃。
“一離島你就跟着薄妄去江北了,我們卻還要留在江南。”
鹿景凡仰着臉任由她剪,“你啊,現在一顆心全撲在薄妄身上,肯定不會給哥哥準備禮物,還得我自己來讨。”
分隔兩地,他一照鏡子就是小七的手筆,還是很爽的。
“六哥說得我好像狼心狗肺一樣。”
鹿之绫一邊剪一邊道,聲音柔柔的,并沒有埋怨。
“你就是。”鹿景凡眯着眼睛道,說得理直氣壯,“誰家好妹妹交男朋友?”
“……”
鹿之绫無語地看着他,想給他把一頭短發推平。
但最後,她還是認認真真替他打理完,往後站一步道,“好了。”
鹿景凡睜開眼,伸手摸摸頭發,有些得意地道,“小七,六哥是不是幾個哥哥裡第一個拿到禮物的?”
老三、老四、老五他們平時自認精明,哪有他這個天才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