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習慣了他每次發病之後,逞強地說要吃些水果,于是照例問着,也照例準備起身,“好,我去準……”
話沒說完,她忽然呆住,有些錯愕地轉頭,定定地看着他,“什麼?”
“補個婚禮給我,怎麼樣?”
薄妄盯着她道,嗓音疲憊而肅然。
“補婚禮給你?”
鹿之绫沒理解,他們的婚禮是他沒來,她一個人完成所有的儀式,說補也應該是補給她。
“上次我沒參加上,當然是補給我。”
薄妄理所當然地道。
這麼強盜式的語言讓房間略微繃緊的氣氛松弛下來,鹿之绫失笑,“薄妄,你也太強詞奪理了。”
上次沒參加上難道是她不讓他來嗎?
她和一個女傭舉行的儀式,她都沒抱委屈。
“上次的婚禮,委屈麼?”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薄妄忽然道。
“你要聽真話麼?”
鹿之绫坐回去。
薄妄目色變了變,“我怎麼感覺真話不好聽。”
“那要不要聽?”
“聽。”
他邊說邊捏緊她的手指。
“不委屈。”
鹿之绫很坦然地道,“那個時候我巴不得和你離得越遠越好,你不來婚禮,我反而更輕松,覺得當下的局面好脫身。”
新婚之夜,他要是真的出現,她才煩。
“你當時是有多嫌棄我。”
薄妄的臉不怎麼好看了。
“談不上嫌棄,當時你那個作派我是真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
鹿之绫笑了笑,在他臉色越來越黑前又補一句,“所以對我來說,接下來的婚禮才是真正的婚禮,你要是不來,我會委屈死。”
“……”
薄妄的目色滞了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逐漸興奮起來,一把抓過她的手将她摟進懷裡。
鹿之绫調整了下姿勢,背靠在他的懷裡,由他圈着自己。
薄妄低頭,在她耳側親了親,“來,爬都爬上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