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完他又來跪丁玉君。
季競正喪着一張臉,見到薄妄眼睛都亮了,“妄哥,您替我去老太太面前講講好話呗,我是真心想娶薄媛,認您這個大舅哥……”
“滾。”
由于鹿家兄弟搶妹妹的所作所為,薄妄對“舅哥”兩個字沒什麼好感。
“妄哥,您不會是想看我孤獨終老吧?”
季競抓住他的褲管道。
薄媛跪在一旁擡起頭,也是一臉請求地看向薄妄。
薄妄低頭看向她,目光如刃,銳利極了,周身的氣息冰涼。
“……”
薄媛怕他,弱弱地垂下眼。
薄妄踢開季競的手,轉身就走,娶不娶嫁不嫁的,關他屁事。
鹿之绫抓住他的衣袖。
薄妄回頭。
鹿之绫看他,說兩句吧,就當是替老太太說兩句,老太太都愁成什麼樣了。
“……”
麻煩。
薄妄擰了擰眉,而後低頭冷冷地看向薄媛,“他睡過的女人比你年紀都多,你想清楚了?”
丁玉君和鹿之绫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一針見血。
“我哪有,妄哥,你不能冤枉我……”
季競連忙叫屈起來,滿臉寫着冤枉,“我是交的女朋友多了一點點,但以前我不是不懂事麼,我現在懂事了。”
“……”
薄妄懶得搭理他,徑自往裡走去。
丁玉君靠在沙發上正敷着熱毛巾,滿臉的疲憊。
鹿之绫松開薄妄的手臂,走到丁玉君身邊,将她額頭上已經開始變涼的毛巾拿過,接過傭人手中新的熱毛巾替她敷上去。
丁玉君苦笑一聲,“我這腦子夠熱了,該冰敷下。”
“奶奶,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别太操心。”
鹿之绫說道,被丁玉君拉着身邊坐下來。
丁玉君拍拍她的手,“之绫,按理說,我和文月一輩子的好友,她又為救我而死,我應該樂見這門親事,但我怕啊……”
薄妄在旁邊坐下,跷起一腿,看着旁邊薄清林的皮影戲盒子,擡手搗亂。
鹿之绫空出神踢他一腳,薄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