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也吓呆了,卟嗵一聲坐在地上,小手伸出去又收回來,“季可愛,季可愛……”
季可愛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季競整個人都在發抖,伸手去探孩子的鼻息。
待感受到微弱的氣息後,季競呼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小野轉了轉眼珠子,連滾帶爬地要往門口跑,再一次在風中被保镖抓起來,被捂住嘴巴。
“先生,這孩子怎麼辦?”
保镖皺眉問道。
“……”
季競轉頭去看小野,把心一橫起身就沖過去抱起小野往露台下扔。
小野直接吓懵了,頂着迎面過來的風連喊都喊不出來,隻死死閉起眼睛。
季競的手停在半空,脖頸上的血管根根突起。
不能怪他。
小野不死,他就要死。
他咬了咬牙關,再一次想扔下去,門外忽然傳來心腹的聲音,“先生,晚宴散了,鹿家人找小野找上來了。”
“……”
聞言,季競的眼底瘋狂慌亂起來,抓着小野的手抖得厲害。
……
晚宴已經接近尾聲,左等右等主人不下來送賓客,衆人漸漸意興闌珊,坐在位置上談話聲都少了許多。
“薄妄,你對你今天吃下去的藥有什麼印象麼?”
鹿之绫看着往上走的三個哥哥,忽然問道。
薄妄白天剛經曆一場煎熬,晚上又趕過來參加婚宴,沒有多休息,這會開始疲累犯困,坐在那裡單手抵着頭,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因此,聽到她的話,他也沒有特别深思,隻随意地道,“昏過去了哪有什麼意識,怎麼突然問這個,秦醫生的藥有問題?”
秦醫生的藥沒有問題。
隻是那顆退燒藥,并不來自秦醫生。
鹿之绫看着他眉眼間的倦意,道,“沒有,随便問問,你累了,等六哥他們把小野帶下來我們就回家吧。”
“嗯。”
薄妄疲乏地半眯起眼睛。
“怎麼還不下來?”
“季競喝成那德行,估計是下不來了。”
“那他太太也該下來送送人,夫妻倆準備就讓我們這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