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在想,萬一明天交易失敗,我兒子被撕票,那作為父親的我應該也沒心思查兇手了。”薄妄活動着手指指骨,“就一起上路吧。”
反正。
兇手一定在這群人裡。
“……”
瘋子。
在場一張張臉全白了下來,薄妄為了反制綁匪不敢碰他兒子,就把他們所有人都拖下水。
論狠,整個江南江北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薄先生,您這……”
警官無奈了,他這是當着警方的面在威脅人嗎?
“兒子被綁架,有點胡言亂語,請警官見諒。”
薄妄嘴上說着胡言亂語,但看他眼底的冷哪有半點胡說的意思。
衆人再次紛紛坐下,暗暗在心裡希望那個綁匪别太傻逼,乖乖把孩子交出來得了,不然搞到最後要所有人為他的愚蠢買單。
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周勁苦心鑽營那麼多年都失敗了,還敢去薄家頭上動土。
警官聽着也說不出什麼,隻能頭疼地扶額。
看來必須得把孩子安全找回來,否則都不用綁匪做什麼,他薄妄就能把事态升級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這麼想着,警官朝貼牆而站的鹿景晔走去,“鹿景晔先生,現在都知道這技術隻掌握在你手中,需要派人去取嗎?”
鹿景晔看一眼遠處的薄妄,不動聲色地道,“不用,我已經第一時間讓人從江南帶過來了,現在應該被薄妄放在安全的地方。”
根本沒有所謂的技術。
他根本做不出來。
“那就好,目前的情況來看,必須要等到交易才能救孩子了。”
警官松一口氣,轉身離開。
人一走,鹿景晔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知道,薄妄連“一起上路”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是因為清楚他做不出技術。
薄妄現在隻能賭一把,假裝送技術去交易,可這樣的風險很大。
對方要是和周勁一樣是個亡命狂徒,得不到真正的技術,别說小野,恐怕去的人都有危險。
都怪他。
他根本重現不了大腦改造的技術,他做不出來。
他真是個災星,做技術做到家破人亡,給家人帶來無盡的威脅,沒有一刻安生過……
鹿景晔死死握住拳頭。
鹿之绫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出聲。
她安靜地看着薄妄冷冽的臉,看着在一起商量明日營救方案的警官們,看着臉色慘白的鹿景晔,又看向為了小野和親媽吵起來的李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