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黑眸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然後緩緩朝他伸出手,“做過多年研究,研究成果呢?”
李路做足了準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他,“都在這裡。”
薄妄接過來轉身就走。
李路看着他的背影,吃不準他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想想又追上前幾步,大聲地道,“三哥的技術沒有任何問題,我之所以認為鹿小姐更應該取出芯線,是因為當初替她動手術的人是她媽媽,程醫生當年不忍傷害我,又怎麼可能願意傷害女兒。”
“……”
“所以她那一刻沒有醫生的十足冷靜,芯線偏離原本該呆的位置,那個位置很危險,我看過,如果不取出來,以後還有失明的可能!”
李路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來,想讓薄妄相信他。
薄妄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
李路站在原地,有些焦急地皺起眉頭。
……
鹿之绫一覺醒來,身邊的床是涼的。
薄妄并不在床上。
她有些奇怪地拿起手機,撥打薄妄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過,薄妄低沉寵溺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醒了?”
“嗯,你去哪了?”
鹿之绫躺在床上問道,聲音還有些惺忪。
“還不是财團的事,天天死命地催,我先把一些能遠程處理的處理了。”薄妄在電話那頭道。
聞言,鹿之绫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怎麼突然跑來江南了?”
蜜月都不得不打斷去處理的事,他居然還跑來江南。
她還沒去看那些群,估計又全部炸鍋了。
她在床上翻一個身趴着,就聽薄妄低笑一聲,有些暧昧地道,“想吃枇杷了,忍不住。”
“……”
鹿之绫為自己的秒懂感到無奈,“薄妄,你收斂一點,我以後還怎麼吃枇杷?”
無法直視了都。
“枇杷還能怎麼吃?自然是剝了吃。”薄妄的聲線磁性極了。
“……”
沒法聊天了。
鹿之绫索性從床上坐起來,轉移話題,“你在哪忙呢?我去讓人準備點飯菜給你送過去?”
“不用,我這忙差不多了,陪你吃早飯。”
薄妄在那頭道。
“行,那我起床。”
鹿之绫從床上起來,挂掉電話往浴室走去,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