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绫怔了下,“什麼?”
“有文藍進來,就沒人再敢編排我們什麼了。”他冷冷地道。
“編排我們?”
鹿之绫還是疑惑,她怎麼沒聽過什麼編排。
“沒什麼,你要是不喜歡文藍,我再換一個。”
他說得理所當然,似乎根本不覺得有錯。
“你在說什麼啊?”鹿之绫有些激動地站起來,聲音都不淡定了,“什麼叫再換一個?女朋友是随便換的嗎?你把文藍姐當什麼?”
呵。
說他倆的問題,她淡的跟沒事人一樣。
一說文藍,她倒激動了。
“你管我把她當什麼,她願意就行。”
阿唐也跟着站起來,盯着她道,“先說你的問題,你要避嫌,要避成什麼樣子?要不要老子從這個家裡搬出去?”
他忍得夠久了,整天躲着他避着他,跟見到狼似的。
他錯在哪了?她有個頭疼腦熱,他第一時間沖到她身邊;她不開心,他無條件道歉;有人造他們的黃謠,他就想辦法讓這個家裡再進一個她喜歡的女性……
他養她,不說絞盡腦汁,也算是盡心盡力。
結果,今天又教育上他了,可真是好笑。
鹿之绫抿唇,“我沒想過讓你搬出去。”
“可你已經看不爽我了!鹿之绫,你别忘記你在這裡發過的誓,你他媽敢做小白眼狼,我就敢弄死……”
低吼到最後,最後一個字還是沒舍得吼出來。
他轉過頭,不去看她,省得把自己給活活氣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墓園裡靜得可怕。
鹿之绫站在那裡,默默感受着他身上的怒意。
想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問出口,“你和文藍姐談戀愛是為了我嗎?”
“不然呢?老子閑的沒事幹是嗎?”
阿唐冷冷地道。
媽的,好心喂了狗。
“……”
鹿之绫有些呆滞地站在那裡,得到真相,她沒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口像被壓着什麼,特别沉重。
他為她差點去幹坐牢的事,又為她找女朋友,在他眼裡,這些好像是特别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