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藍姐就不跟你競争了。”
“……”
“說真的,如果不是阿唐有那個心結在,就算他成為豪門大少爺,我覺得,能和他相配的也隻有你。”
鹿之绫在擔心阿唐開車的情況,對文藍的絮絮叨叨聽進去得不多。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文藍已經離開了。
阿唐把車開過來再運機器的時候,鹿之绫說什麼都要跟着他一起,不肯再離開他。
……
兩人跑了好幾趟才把所有的機器運回出租樓。
阿唐搬東西搬得渾身濕透,兩人站在檐下走廊,鹿之绫拿着幹毛巾給他擦頭發。
雨水混成一片落下來,将出租樓的視野都遮得看不清楚。
地上濺起一個個小坑。
阿唐低頭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幫自己擦頭發,一動不動的,一張年輕而棱角淩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皮膚隐隐蒼白,雙眸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極深,令人看不透徹。
“封振被辭退了,現在呆在房間裡不出來。”
他盯着她道,聲音平得沒有一點情緒。
“……”
鹿之绫站在他面前,替他擦頭發的手一僵。
“出租屋也要被收回,我們最多再能住到明天早上。”
他繼續道,“你說,我以後拿什麼養你?”
有錢有勢的人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他們雞飛狗跳、無法存活。
賺錢的生計、住的地方沒了,鄰居、街坊全都避之不及,緊接着呢,薄峥嵘要是對她下手了麼?
“……”
鹿之绫一雙手隔着毛巾貼上他的臉,她眨了眨眼,腳尖微顫地踮起,一雙唇印在他的眉心,溫柔而用力地吻下去。
“……”
阿唐的眼狠狠一顫。
雨聲更大。
“薄妄,别怕。”她說。
阿唐直直地盯着她,目光所及之處是她下巴線條延展往後的細膩柔軟。
他撇開目光,“我去找一趟薄峥嵘。”
也是,關鍵症結還是在他和薄峥嵘的父子關系上。
鹿之绫點點頭,拿下毛巾道,“那你好好聊,他畢竟是你親生父親,而且怎麼說他都找了你那麼多年,之前的矛盾可能隻是你們溝通不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