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走過來,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按向鹿之绫被吵疼的耳朵,替她揉了揉,一雙眼幽幽地看向兩個老男人,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們想不想嘗嘗啞藥?我有渠道能弄到。”
“……”
聞達低下頭奮力切菜。
封振低下頭炫海棠酥。
要死了,折耳根味的海棠酥都能做出來……
薄妄低頭看向鹿之绫,“怎麼樣?耳朵疼不疼?”
她聽覺比普通人靈敏,這一通吵煩死了。
鹿之绫微笑着搖頭,“不疼。”
茶樓關起門來隻有他們自己人,吵吵鬧鬧也是煙火氣。
她希望,以後有更多的人在她耳邊嬉笑鬥嘴,比如她的哥哥們,比如她爺爺訓爸爸和幾個伯伯,比如爺爺又被奶奶訓……
從白天到深夜,鹿之绫終于吃上了一模一樣味道的獨家海棠酥。
第一口咬下去,她整個人就有點發抖。
聞達和封振這個時候不再鬥嘴,姜浮生也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薄妄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吃。
沒有人出聲。
鹿之绫握着海棠酥,一口一口咬着,比起市面上香甜可口的海棠酥,手裡的這個實在撐不上好吃,可她吃得格外珍惜,每一小口都咬好多次。
她想到在醫院裡三哥在她耳邊的那一句。
她想到爆炸前,媽媽和爺爺搶着為她做早飯的情景。
她想到在以前家裡的荷塘邊,哥哥們一起比賽誰投的石子更打出更多的渦。
薄妄,把回憶捧到了她面前。
鹿之绫紅着眼,一連吃下五塊海棠酥,吃到噎住才停下來。
“走,帶你去個地方消消食。”
薄妄把她拉起來說道,又吩咐聞達和姜浮生,“你們先回去,早點休息。”
“是,大少爺。”
聞達和姜浮生恭敬地應道,又彼此相視一眼。
啧啧啧。
還早點休息。
如此通曉人情的話是講給鹿之绫聽的吧,每次大少爺在鹿之绫面前就變得不一樣,性情穩定,不怒不躁。
而鹿之绫不在的時候,那大少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聞達是怎麼被攻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