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說道,伸手掀開被子下床,在熟悉的位置拿起盲杖打開。
“我實在講不出肉麻的話,自虐一下效果也差不多,薄峥嵘信了就行。”
薄妄道。
要不是她發話,他還真不想理會薄峥嵘。
“他當然會信,因為你對他确實有感情在的,不是嗎?”
鹿之绫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動靜放到最小,不讓電話那頭的他聽到,也不讓梧桐院裡的人聽到。
“胡說八道。”
薄妄輕嗤一聲,拒絕承認。
鹿之绫慢慢穿過梧桐院,放緩呼吸道,“你明明可以更糊弄的,可你還是要求聞管家弄來的原料全部低脂低糖。”
海棠酥下面放着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低糖茶點。
“我是為了避免被發現。”
薄妄仍然嘴硬。
“……”
鹿之绫笑着搖搖頭,就薄峥嵘和薄妄兩人的性子,要不是她讓他懷柔一些,父子倆恐怕能成一輩子的對頭。
“行了,别提他,煩。”
薄妄道。
“哦。”
鹿之绫乖巧地應了聲,繼續小心地往主樓走。
這個地方她呆了一年,已經能做到無障礙走路。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亂七八糟的什麼都聊。
“你在做什麼呢?”
薄妄察覺到一絲異樣,“怎麼還有風聲?”
“我開窗了。”
鹿之绫撒着謊,把盲杖放到一旁,手摸到外牆,摸着紋路沿牆往前走去。
薄妄卧室的正下方,牆上有一塊曲折紋路的牆磚,摸上去有點像貝殼的表面……
她摸到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人緩緩往後退去,然後仰起頭,“你也開下窗,外面的風很舒服。”
話落不到幾秒,樓上的窗被打開。
薄妄姿态閑閑地靠着窗,随意低頭一瞥,就看到站在下面的鹿之绫。
她仰頭沖他微笑。
月光盡數傾灑在她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