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和旁人轉過頭來,有些莫名地看向他們,丁玉君笑笑,“薄妄這孩子是很孝順的。”
“生了個好長孫啊,老太太好福氣。”
“老爺子老太太都是有福之人。”
“薄妄将來必能承擔起薄家的門楣。”
大家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起來,丁玉君笑着全盤接受,徒留薄清林在那裡不停地唔唔抗議。
他的!
古端硯是他的!
……
薄妄的名聲很快在四叔公的壽宴上傳開來。
二叔公、三叔公、五叔公坐在一起,彼此閑聊着喝茶,眼神卻一個比一個深沉。
五叔公暗想,老四這是早早就把隊伍站好了,老二和老三本來是偏薄棠那一邊的,但這一年下來,兩人明顯開始有點松動,不敢賭注全押。
現在就他還是兩邊都不靠。
也不知道薄峥嵘到底是個什麼成算。
郁芸飛站在女賓中,觀察着周圍的形勢。
僅僅一年,薄妄就仗着長子長孫的身份立得這麼高,難道真沒有扭轉的辦法了?
正想着,就見薄峥嵘正在季懷宗聊着什麼,忽然就把薄妄叫了過來,三人談着新地皮的事情,沒有叫上薄棠。
“……”
郁芸飛的臉都白了。
她看向薄棠,卻見他還坐在鹿之绫旁邊的一張沙發上,神色淡淡溫和,似乎毫不在意這曾經的風光現在都變成薄妄的。
鹿之绫安靜地坐着,喝着薄妄給她的常溫果汁。
“爺爺不讓我進梧桐院,一直也沒機會和姐姐好好聊聊。”
薄棠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很是和煦,“姐姐在神山還住得慣嗎?”
鹿之绫點點頭,“嗯,爺爺奶奶都對我很好。”
“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原來你這些年吃了很多苦,抱歉,當年我就該不顧一切地讓你陪我一起出國學習。”
薄棠歉疚地說道。
聞言,鹿之绫的目光微斂,她微垂長睫,笑得極淡,“我沒吃過苦,薄妄這幾年一直在照顧我,我也沒想過出國學習,也沒那個錢。”
“錢當然是我出,你陪我去就好。”
薄棠道。
鹿之绫笑得很是疏離,“非親非故,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出錢。”
非、親、非、故。
她對他竟然隻有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