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上薄妄的母親做什麼,給誰聽呢?薄妄是薄家的長子長孫,薄棠沒有越界的心思,你少在那胡說。”
郁芸飛也發現風向被這個年紀輕輕的盲女帶走,頓時顧不上裝可憐,連忙頂回去。
“對、對不起。”
鹿之绫被她說得再次受驚,不停地道歉,眼睛紅得幾乎要掉下淚來,“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薄妄,你快道歉呀……”
年輕的女孩脆弱不堪,孤獨無助,隻想着快點結束這樣的局面。
她拉扯着薄妄要他道歉。
薄妄盯着她蒼白的臉,嗓音低沉地緩緩說道,“道什麼,他能耐,他背景強,這長子長孫給他做就行了。”
他的話聽不出什麼語氣。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低眸看向薄棠,一字一字道,“不過,今天這事沒完。”
“……”
“薄棠,動了我的人,以後睡覺,睜隻眼睛睡。”他不會放過他的。
“……”
薄棠臉色難堪,今天的局面被鹿之绫徹底弄難看了。
之前他要說自己沒有争鬥之心,薄峥嵘和丁玉君還能信上幾分,從今以後,但凡他和薄妄有點事情,兩人就會想到今天,對他的信任就要打上幾折。
郁芸飛簡直要爆炸,氣得臉都白了,委屈得不行,“你們這一唱一和的什麼意思?一會說我兒子騷擾你,一會又說我兒子要争權故意對你下手……傳出去薄棠成什麼形象了,得把話說明白。”
“……”
鹿之绫吓得往薄妄懷裡靠,一副尋求庇護的柔弱模樣。
薄妄伸手抱住她,“我帶你走。”
“嗯。”
鹿之绫點點頭。
薄峥嵘聽這一出戲聽得頭都大了,聞言不禁道,“我讓你走了?”
“峥嵘,這事我來處理吧,今天是老四的壽宴,給老四一個面子,先去入席吧。”丁玉君站起來給他們解圍。
“……”
薄峥嵘看向丁玉君,颌首。
這理不清的破事,他也懶得細管,照他一貫的做法,他會把兩個孩子全罰去跪祠堂。
……
茶樓的辦公室裡,幾扇木窗往外打開,清風徐來,空氣很是清新。
陽光灑落進來。
鹿之绫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安靜地站着。
薄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一雙眼盯着她,棱角分明的臉上沒一絲表情。
從四叔公的壽宴上回來後,兩人就這麼呆着,已經一個多小時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