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君有些心疼地看向鹿之绫,“我要早知道戚雪和你母親有這樣一層私交,當初鹿家出事的時候,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你接回來,也就不會讓你和薄妄吃這麼多苦。”
“接什麼啊,那接回來給不給薄棠做媳婦啊?”薄清林在一旁揉着被擰疼的胳膊道。
話題在老爺子這裡又繞了回來。
丁玉君怔住,随即明白薄清林這幾年是怎麼想的,幾年前,他還沒糊塗,恐怕也想過鹿家一敗,他要不要把這個孤女接回來……
但接回來算什麼,長孫都沒了,薄棠成了長孫,這孤女又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婚約,這舊事還要不要重提,提不提都各有困難,還不如按下作罷……
“爺爺,薄妄母親還說過什麼?”
鹿之绫想從這裡知道一些她媽媽的事情。
可惜,薄清林的清醒也就維持到這城,他開始滿屋子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茶杯。
……
“原來我們的母親居然是好朋友。”
卧室裡,鹿之绫坐在床邊有些感慨。
好像冥冥中注定的某種緣份,彎彎繞繞,她和薄妄還能相遇。
薄妄站在一旁将她行李箱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整理,一張英俊的面龐沒什麼好顔色。
聞言,他幽幽地瞥一眼坐在那裡的鹿之绫人,“是啊,原來你還要嫁給薄棠呢。”
怪不得薄棠十來歲就把人惦記上了。
“……”
鹿之绫被空氣中襲來的酸意差點酸出血,她捏捏耳朵,幹笑兩聲,“原來你和季家女兒還是幼時好友。”
“我是躲桌底下都不要,有些人可不一樣。”
薄妄冷嗤一聲,把書籍重重地拍到書架上。
“砰。”
動靜很大。
“……”
鹿之绫默,老實說,她現在也後悔,早知道薄棠從那麼早以前就有些雙面人的傾向,她不會和他有接觸的。
但現在後悔也晚了,薄棠現在對她、對薄妄的敵意都很大,肯定會有後招。
“怎麼,在想怎麼和薄棠認識的?”
薄妄現在整個一老醋炸彈。
“沒想。”
鹿之绫無奈地說道,“我那時候就真的隻是覺得他處境很難,幫一幫他,沒有别的意思。”
偶爾吃吃醋她覺得很好,她享受薄妄這股醋意中對她的在意。
但……
他從和老爺子、老太太聊完天後就别扭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