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選最後的赢家也隻會是他薄棠。
……
一夜過去,梧桐院風平浪靜。
但丁玉君一晚上都沒回來,聽說母子倆人爆發了前所未有的争吵,丁玉君甚至威脅到要拿繩子上吊,薄峥嵘都不松口,甚至質問丁玉君是不是要毀了薄妄,毀了薄家。
在薄峥嵘的眼裡,讓薄家未來的繼承人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簡直就是毀基業的做法。
薄峥嵘派了人來,要把鹿之绫帶走。
丁玉君便讓人堵在梧桐院的門口,不允許人進。
僵持不下。
“怎麼辦啊,之绫。”
姜浮生滿面愁容地趴在她的床上道,“現在薄家到底是先生做主,先生不肯點頭可怎麼辦?”
“不知道。”
鹿之绫搖了搖頭,睜着一雙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
“真不明白,先生為什麼這麼堅持,老太太都把你的好說一籮筐了,先生就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姜浮生郁悶極了。
鹿之绫也不明白,她知道自己在薄峥嵘的眼裡,一直代表着薄妄不堪甚至有點丢人現眼的過去,但這一兩年,她和薄妄都非常努力地做事,改變薄峥嵘的看法。
近幾次去主樓那邊吃飯的時候,薄峥嵘對她的态度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麼差了。
但現在看來,薄峥嵘對她還是徹徹底底的看不起。
鹿之绫正想着,外面傳來一個傭人阿姨慌裡慌張的聲音,“之绫,之绫,不好了,老太太在主樓那邊暈過去了……”
“……”
鹿之绫一下子從床邊站起來,眉頭蹙緊,“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一晚上沒阖眼,吵破天了都,剛剛先生要把老爺子和老太太送回老家休養,老太太就……”
阿姨聲音都帶了哭腔,“現在先生送老太太去醫院了,還讓我給、給你帶個話。”
說到最後,阿姨有些結巴。
“什麼話?”
鹿之绫問。
“把、把整個薄家攪得天翻地覆,你好本事。”傭人阿姨戰戰兢兢地重複着。
“……”
鹿之绫聽完,身體裡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老太太暈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薄妄在祠堂跪了一夜,他的老寒腿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樣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