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花飄落下來,揚揚灑灑像是下一場小雨。
薄栖仰頭看着,伸出小手去接。
一朵漂亮的粉色五瓣小花落進他稚嫩的掌心。
……
滿池嫩綠的荷塘落在夜色中,水聲潺潺,分外悅耳。
裝荷塘裝進大門的樓裡,程桐臉色特别難看,“他還有臉給小栖改名字?要不是他亂吃醋,用得着你從江北跑到江南來求助,還差點被那周勁害死?”
“峥嵘這人是偏執了點,這幾年變好很多,沒想到周勁一出現,他就又成那個樣子。”
戚雪垂眼,淡淡的語氣中還是帶了一絲悲傷。
“是他本身性格就有問題,正常人有他這麼吃飛醋的?”
程桐對薄峥嵘滿滿的都是不滿,說着說着就上升了高度,“這世界上就沒幾個正常男人嗎?”
“……”
勤勤懇懇在削蘋果的鹿信衡立刻看向程桐,一臉求表揚的期待。
程桐看他,“你也覺得沒有是不是?”
“……”
鹿信衡把蘋果皮收進垃圾桶裡,起身,“我派人去查下周勁的行蹤,你們先聊。”
等人走後,戚雪輕輕地推了一下程桐,“你幹嘛氣他?他對你很好。”
“是好,好到查出懷孕後他就沒讓我出過鹿家的門。”
程桐有些郁悶,随即拉着她的手道,“我不管,你這次來了就别輕易回去,薄峥嵘三天之内不來和你認錯,你就同他離婚,這種垃圾不要也罷。”
比她這個局中人還氣。
“我離了你養我和阿栖呀?”戚雪輕笑。
“養。”
程桐不帶半點猶豫。
戚雪看着她,再次紅了眼睛,反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住。
薄栖一個人蹲在荷塘邊有些潮濕的台階上,偶爾能聽到裡邊傳來的對話,被水面映着的小臉沒什麼表情。
他知道她們在聊他的爸爸。
最近爸爸和媽媽之間不太開心,他能感覺出來。
離婚。
可以不離婚嗎?
可是,不離婚的話,媽媽會不會更不開心?
“你是誰?”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