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泡60,不夠再泡30。”薄栖站在邊上淡定地回答。
“她怎麼小手一直舉着,不累嗎?”
“不累,因為她在媽媽肚子裡就是這樣。”薄栖繼續回答。
“有沒有拉便便,看一下看一下。”
“還沒有拉。”
薄栖稚幼而條理清晰的聲音在人群裡持續響起,問題一大堆的鹿家人終于意識到了什麼,集體轉頭默默看向他。
薄栖拿起沖泡好的奶瓶一臉鎮定地遞給鹿家老太太,“奶奶,下午1點03分,泡60毫升,喝了多少需要記一下。”
“……”
衆人歎為觀止。
……
薄栖是江北人,不可能一直呆在江南。
鹿之绫又小,不方便帶着到處走,兩人再見面就是鹿之绫學走路的時候。
鹿之绫走路很晚,長輩們寵愛,去哪她都被大人們抱着,時間一長,她有走路的意識也被剝奪了走路的機會,直到她15個月還不會走路,鹿家人才意識到問題。
程桐把心一橫,開始不在乎女兒摔倒了。
鹿之绫一摔,眼淚汪汪地看向她,小手朝她伸着,“媽媽,啊啊……”
程桐狠着心不去扶她,也不讓别人扶。
一個小身影從她身後過來,扶起地上的小團子,鹿之绫像遇上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抱住他,怎麼都不撒手。
“阿栖?”
程桐欣喜地看向他。
戚雪帶着薄栖來了,走動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面對好友的到來,程桐很是高興。
戚雪想去抱鹿之绫,小粉團子抱着薄栖不肯松手。
“小七,叫哥哥。”
程桐說道。
“咕咕……”
鹿之绫叫得相當順口,畢竟她叫慣了,還有大咕,二咕,三咕,四咕,五咕,六咕……
程桐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拉着戚雪去一旁講話。
人類對美的追求是天生自帶的,小團子盯着眼前蹲着的漂亮哥哥看了半天,撲上去就給他白淨的小臉蓋個口水章。
“啵——”
薄栖摸摸臉頰,笑着看她,“小七……我不叫你小七好麼,我叫你之之。”
他名字裡的栖和七一個發音,他叫起來有點奇怪。
“啊啊啊巴啊不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