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鄭重的稱呼。
戚雪背靠着冰冷的牆壁,薄峥嵘在她身前僵住,手慢慢落下來,轉頭。
隻見穿戴整齊的薄栖牽着鹿之绫的手站在不遠處,小的那個眼神懵懂無知,大的那個沉默壓抑。
“……”
薄峥嵘緩下呼吸,涼涼地開口,“起這麼晚,不上學了?”
“叔叔,是我叫哥哥幫我搭配小裙子的。”
鹿之绫覺得薄峥嵘可怕,忍不住替薄栖解釋。
“吃飯,上學。”
薄峥嵘冷淡地說完,擡起腳走人,沒有在孩子面前做什麼離譜的。
鹿之绫看着他消失在門口,緩緩呼出一口氣,薄家的大人都好……威武啊。
吃飯吃飯。
鹿之绫快樂地想去吃飯,見薄栖站着不動,她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戚雪站在那裡,一雙手臂上有着深深的紅印。
“吃飯吧。”
戚雪微笑着看向他們。
薄栖收視視線,像什麼都沒看到過一樣,平靜地走到桌前,開始給鹿之绫拿牛奶,“喝粥麼?”
鹿之绫點點頭。
薄栖把粥擺到她面前,坐下來吃飯。
“阿栖,媽媽準備和爸爸離婚了。”
戚雪站在他們身後說道。
薄栖拿筷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她,“你們是為離婚吵架?”
他以為,和之前的每一次仍一樣。
“嗯,爸爸不太想離,但我還是想試試。”戚雪微笑着說道,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溫柔。
“我跟不了你。”
他道,是直叙一個事實。
十歲,懂很多了。
“嗯,一步步來吧。”
戚雪低眸看着他道,“我先想自己的自由,再想你的。”
薄栖仰頭看着她的面容,從來對大人事情不置一詞的他忽然笑了。
“好。”
他這麼說。
兒子一笑,戚雪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好像陡然就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