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知道看看?你幹什麼吃的?”
明知道他不讓戚雪出門,還敢這麼大意。
“少爺說,鹿家小姐和他玩捉藏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躲在哪裡睡着了,他要上學來不及找,就讓我帶着人找找。”
聞達惶恐地道。
他也是打開書房的門才知道,那鹿家小姐居然就躲在薄峥嵘的書房裡。
這他哪裡想得到,想得到也不敢輕易去打擾啊。
“……”
聞言,薄峥嵘一下子想明白了,合着那小丫頭片子是薄妄放進來,拖住他,好讓他帶着戚雪跑的!
很好。
很好。
他的兒子可真是出息了。
“砰!”
薄峥嵘一腳踹翻椅子,“把薄妄給我逮回來!”
上次是她帶着兒子跑,這回倒是兒子帶着她跑了。
他要看看,他們兩個能跑多遠!
“是,先生。”
聞達連忙退下。
薄峥嵘回頭看向滿櫃子的家居服,忽地又朝更衣室走去,一推開門,滿目分類整齊的華麗時裝,各個場合需要的都在,當季新品也都在。
飾品櫃裡的東西也全部都在。
關于他送給她的,關于薄家太太該有的一切,她什麼都沒帶走。
甚至還多了樣東西。
大概是知道他會找到這裡,一枚結婚戒指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玻璃櫃裡邊,底下壓着幾張折着的紙。
薄峥嵘一把抽出玻璃櫃,過大的力道讓整個玻璃抽屜都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滿地拼不起來的碎片。
戒指被壓在玻璃下面。
他彎下腰去撿,随手掃開玻璃,銳痛穿過他的手指,鮮紅的血一滴滴墜下,滴在戒指上。
薄峥嵘毫不在乎地從玻璃碎渣中取出戒指和信,等拿起來的時候,鮮血已經染滿指縫,印過紙背。
他打開紙張。
一張名片從裡邊掉落下來。
是一個律師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