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就打死你!”
薄清林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揚起鞭子揮過去。
丁玉君含着眼淚,别過臉去不看。
薄峥嵘根本躲不動,胸膛上被狠狠甩了一記,人直接往後栽去,聞達用盡力氣摻扶住他。
薄峥嵘一口血吐出來,臉白得沒一絲血色,眼神逐漸渙散。
下一秒,他昏死過去。
二樓的走廊上,镂空的扶手柱子前,鹿之绫坐着,正對着樓下的這一幕。
但她什麼血腥的都沒看到,眼睛被一雙手從後捂住。
薄栖半跪在她的身後,捂着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而他自己,卻将底下發生的一切全部看着,漆黑的眼睛沉默,小臉沒什麼表情。
直到薄峥嵘昏死,家裡亂作一團,丁玉君叫人喊醫生,聞達背着薄峥嵘回房。
下面的地上隻剩下斑斑血迹,他才松開手。
鹿之绫有些懵懂地轉過頭去看他。
薄栖轉過身坐下,疲累地靠向走廊柱子,雙眸沒什麼焦距地看着前面。
“薄栖老公,你不開心嗎?”
鹿之绫靠近他小聲問道。
薄栖低下眼看她天真稚氣的小臉,“我不是讓你呆在奶奶的房間裡别出來,你怎麼跑書房去?”
這個家裡都是父親的人。
他和母親使喚不動,隻有她,隻有她能幫他。
他要支開聞達那些人,把注意力放在尋找她這個小客人身上,才能順利讓母親躲到他去上學的車上離開神山。
躲奶奶房間最合适的,就算父親發怒,她有奶奶護着不會有事。
可直到他回來,他才知道,她就沒去找奶奶,而去找的他父親。
幫母親逃跑,他沒有一絲慌張害怕。
可那一刻,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叔叔也是主人呀,躲他那裡聞管家也找不到。”
鹿之绫說道。
薄栖和她說的是聞管家要和他們捉迷藏,捉迷藏這個事很重要,必須做,所以讓她躲在奶奶房間,聞管家不敢搜主人房間。
“你不是怕他麼?”
薄栖問。
她明明怕薄峥嵘,為什麼會去找他。
“怕呀。”鹿之绫承認,聲音嫩生生的,“但我可勇敢了,我和叔叔說,要他多喜歡你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