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煥和鹿景凡路過,再一次擦掉。
不過半天,名字又一筆一畫上去了。
一次又一次。
又又又又……
後來,薄栖和鹿野的兩道名字不管怎麼擦,都有印迹留在上面,留在屬于他們鹿家的家族樹上。
鹿之绫有種過家家的快樂感,每天都很認真地照顧着小奶貓。
她覺得爸爸也要參與照顧寶寶的過程,于是和薄栖的視頻次數比以前翻了幾倍。
“薄栖老公,你看小野是不是長大一點了?”
“薄栖老公,小野今天掉水裡啦。”
“薄栖老公,小野老是拍我門,調皮,比六哥還調皮。”
“……”
薄栖的手機裡除了一通一通的視頻通話,就是小朋友各種神奇角度下的貓貓。
照片瘋狂占據着手機的内存。
放學回來,薄栖背着包邊看手機裡的照片邊往裡邊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鹿之绫似乎特别熱衷于拍攝小野的眼睛,她的鏡頭裡可以沒有小貓的完整臉,但一定會有它的眼睛在。
他擡腳上樓,幾個保镖正從上面下來。
顯然是剛接收完薄峥嵘的示意,又要展開一番新的尋找。
薄栖看向他們,目光微涼,然後繼續往樓上走去,推開薄峥嵘的卧室。
外面的天色還沒暗,薄峥嵘所住的套房光線卻黑得像深夜一樣,窗簾深深攏着,空氣中飄蕩着藥水味,偌大的床上有着隆起。
薄峥嵘披着一件衣服靠在床頭,一雙手拿着一台平闆,微亮的光芒映着他陰沉的臉,針管刺入他清晰的血管,輸入透明液體。
聽到開門的聲音,薄峥嵘連頭都沒擡一下,隻盯着手中的平闆。
他指尖刷過屏幕上戚雪的各個賬号。
自從她坐飛機到了那個國家後就失去一切蹤迹,所有的賬号都沒再登錄後,名下的卡也沒有用過。
“刷——”
薄栖将窗簾拉開。
大片夕陽的油彩穿過玻璃落進來,給本來陰暗的卧室投入色彩。
“……”
薄峥嵘擡起眼,冷冷地看向少年的身影。
自從薄峥嵘在家養傷後,薄栖隻要沒有課,就進他的卧室,還為此特地搬了張小桌進來。
薄栖把包放在椅子上,又出門。
不一會兒,他端着一些茶點走進來,放到床頭櫃上,去看輸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