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峥嵘自認父親做到這份上就夠夠的了,何況對方還是個逆子,但有些話到了嘴邊,不說不行,“還有,以後少爺但凡考年級第一,别管大考小考,你都準備一份禮物。”
别天天當鹿家都是什麼好人。
幾個哄小孩的禮物而已,他薄家又不是買不起。
“啊?啊?”
聞達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薄妄是我的獨子,是薄家的長子長孫,你作為管家要做不到事事上心,就趕緊給我滾。”
薄峥嵘語氣特别差。
戚雪離開後,薄峥嵘的态度就沒有好的時候,但這為少爺兇人……好像還是第一次。
“我明白了,先生,我先帶少爺去看醫生。”
聞達說道,滿頭霧水。
什麼情況,考試還要買禮物,先生不是一向都覺得少爺考得好是應該的嗎?
怎麼太太不在,先生突然還對少爺好起來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發展?
聞達轉頭,正見薄栖一步步從樓上走下來,少年沉穩,怎麼看都不像是還需要禮物來哄的小孩了。
……
鹿宅門前的花開了又謝,葉黃又落。
比起北方的冷,南方的冷更像是一種魔法攻擊,潮濕的寒意直往骨子裡鑽,讓人難受。
大大的六層蛋糕擺在桌子中央,鹿家一群人熱熱鬧鬧圍在一起。
鹿之绫戴着生日帽,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被抱到桌前。
“小壽星,快許願。”
老太太姚心容捏捏她的小臉蛋。
鹿之绫一雙小手按着桌子,轉頭往外望去,期待中又透着些許失望。
“薄叔叔把阿栖帶進财團了,他沒時間來。”
程桐知道她在等誰,再一次和她解釋。
自從戚雪走後,薄峥嵘苦尋無果,就在折磨兒子的程度上加了一個檔次。
十來歲的小孩,被押着去巡工地、去車間、去研究室,參加各種會議、飯局,甚至是财團的各種文件也要薄栖去看,看完還要說理解……
薄栖根本抽不出時間來陪鹿之绫過生日,隻能寄個生日禮物過來。
鹿之绫失望地垂下小腦袋,在家人們的催促下拍拍手,雙手合十,對着燭光許願,“我希望,小七明天就長到20歲。”
“小七這麼想要長大啊?”
鹿景承笑着問道。
“對呀。”鹿之绫點點頭,睜開眼睛道,“這樣我就可以嫁給薄栖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