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塵世,又仿佛出了塵世。
她微笑着向衆人示意,在一片歡迎的掌聲中步步從容地往前走去。
薄峥嵘坐在位置上,一雙眼死死地盯着她,呼吸開始變重,頸側的筋狠狠跳了跳。
戚雪。
你終于回來了!
“栖冰夫人,我可是你的粉絲。”
總統循例和各個交流團握手,到栖冰夫人這裡,他熱情地邀請她坐自己身邊的位置。
栖冰夫人本是K國人,這麼安排座位沒什麼大問題。
推辭不過,栖冰夫人便在總統的右手邊坐下來。
而總統的左手邊,是薄峥嵘。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
熱情聊了一番後,總統終于發現不對勁,盯着身旁的栖冰夫人問道,“栖冰夫人是不是成年後也回來過,我們見過?”
栖冰夫人笑了笑,笑容大方從容,“您不記得我了?”
“啊?”
總統愣了愣,仔細盯着她看了又看,某個記憶被觸發,這讓他瞬間大驚失色,轉頭看向身旁的薄峥嵘,“她不是……”
你老婆嗎?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薄峥嵘的臉色難看得跟黑臉張飛一般。
答案好像已經不需要本人用嘴證實了。
栖冰夫人就是戚雪。
戚雪就是栖冰夫人。
總統默默又轉回頭來,幹笑着看向身旁的戚雪,“好久不見,薄太太的風姿更勝從前,我都認不出了。”
戚雪的變化太大了。
他記憶裡的戚雪還是跟挽着薄峥嵘臂彎進出的一位豪門太太,是那種非常标準的賢内助,溫婉大氣,事事以丈夫為尊,交流談的也都是薄家和薄峥嵘……
但眼前的女人,受國内外無數粉絲追捧,沒了任何人附在身上的标簽,真有種發光到舊人不識的唏噓感。
“您還是叫我栖冰吧,我和薄先生已經離婚,不好再戴這個頭銜,影響薄先生的清譽。”
戚雪微笑着說道。
“離……離婚了?”
總統倏地又轉頭看向薄峥嵘。
哦。
薄峥嵘的臉色鐵青,像極了一個殺人前心态扭曲的變态。
這夫妻,不是,這前夫妻倆人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