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承一時都不知道怎麼接話,薄栖繼續道,“所以他這次過來江南,我不認為有你們猜測的這麼嚴重,但他的具體來意,我也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鹿景承點頭,既然他也不清楚,那就不必再多說什麼。
“但要是我父親有傷害鹿家的意思,我一定阻攔他。”薄栖又補了一句。
鹿景承本來已經轉身,聞言不由得又回頭看向眼前出色得令人不得不另眼相看的少年。
看了許久,鹿景承笑,“每個周六,我們兄妹都會在這個院子裡集合,商量着做點什麼,記得來。”
薄栖看向鹿之绫,就見小朋友一臉興奮,滿眼都寫着太棒啦太棒啦。
“可以啊弟弟,我大哥這人難得欣賞别人。”
鹿景晔勾着薄栖的脖子激動地道。
“薄栖。”鹿景瀾站到薄栖面前,微微蹙眉,語氣裡帶着擔憂,“既然你覺得你父親這次拜訪沒有惡意,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薄峥嵘,薄氏财團的掌權者,江北第一人。
這樣一個大忙人放下那麼多的事務,跑江南鹿家來小住,總不可能沒有目的吧?
“……”
薄栖回答不上來。
……
“薄栖來江南做交換生,又在鹿家住着,我作為他的父親過來感謝鹿家盛情款待,有什麼問題?”
鹿家的荷塘邊,薄峥嵘低眸盯着平靜的水面說道,嗓音低沉,不露破綻。
夏日的熱浪滾在戚雪的耳邊,戚雪懷疑自己被熱得幻聽了。
“阿栖不是第一次來鹿家小住了。”
他現在來感謝鹿家?
“所以錯過那麼多次機會,不能再錯過。”
薄峥嵘轉眸睨向她,眼神深得像是要凝進她的眼睛深處。
明明語氣深沉正經,戚雪卻莫名聽出了不要臉的味道。
她微微蹙眉,隻能自行揣測他的目的,“你是怕我和阿栖在一起久了呆出感情,薄先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把鹿家也卷進來,我退一步,我不争撫養權,隻要讓阿栖每年和我住上一段時間就好。”
這是她和薄栖定好的。
她現在這麼說,是讓薄峥嵘覺得她在讓步,這樣他覺得自己赢了一籌就可以心滿意足地離開。
“我根本不在意撫養權的事,我說了,我是為感謝鹿家來的。”
薄峥嵘凝視着她的眼睛道。
見他還是不松口,戚雪眼中的戒備更濃一些,“薄峥嵘,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想再錯過。”
薄峥嵘再一次說道,熱浪凝着他的呼吸都重了一些,他深深地看着她,朝她靠近一步,“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