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遮不到的地方,一輪月正在薄栖的肩頭。
“周勁和我母親過去有一些牽扯,他當年被我父親趕出國偷偷回來時就在江北,他那時候就應該想過要幹點什麼……所以,這一次,他應該還在江北。”
薄栖說道,深沉坦然的模樣令人信服。
鹿家兄弟都在開始深思,就聽鹿之绫不解地道,“那要這麼說,這些年雪阿姨都呆在E國,他應該在E國啊。”
“……”
衆兄弟看看鹿之绫,又看向薄栖。
“……”
薄栖看一眼鹿之绫,從容鎮定地繼續道,“他暗害過我和我母親,不可能指望重拾舊情,他應該更恨我父親奪走他的一切。”
所以周勁是跟着薄峥嵘走的?
鹿景晔看着他,“薄栖,雖然你說的都是你的猜測,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對,非常對。”
跟拿了劇本似的,猜測都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
衆人默默看他。
鹿景澤道,“就算是在江北,江北那麼多家族,查起來也不容易。”
“我明天就回江北,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查出來。”薄栖道。
“也不能放過江南,我們查江南。”
鹿景承道。
“好。”
薄栖沒有反對。
幾人在古樹院裡聊了很久才各回各院子,鹿之绫回到自己院子後沒發現貓小野,隻好又出門去找。
月光皎潔,落在荷塘水面蕩漾出一片碎金,悠悠晃着。
一道颀長的身影立在月下。
台階上,薄栖正彎腰給貓小野喂小魚幹,貓小野吃得很歡,
薄栖揉着它的腦袋,“毫無實據支撐的話編起來不容易,盡給我加難度。”
“……”
鹿之绫眨眨眼,歪頭好奇地看着。
察覺到什麼,薄栖轉過眼看向她,棱角分明的臉在月色下好看得要命,他彎唇,“之之。”
“薄栖哥哥,你在和小野說什麼呢?”
鹿之绫笑着走過去。
“它最近太貪嘴了,說說它。”
薄栖站直身體,見她臉色仍不是很好便道,“出院不代表痊愈,好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