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绫看着一屋子自己送的禮物,沒有絲毫的旖旎心思,而是初時感動,随後心疼。
心髒像被人揪了一把的疼。
她心疼薄栖。
她一直以為薄栖這些年過得沒那麼差,畢竟有個青梅竹馬的季曼詩,還有個堂妹妹,薄家、戚家兄妹衆多,同學推崇……他的傳說傳到了江南,他活得比很多同齡人精彩。
但現在看房間裡都是她送的,連戚雪的東西都隻有兩個竹刀畫瓶子,她才發現他原來過得那麼孤獨。
孤獨得隻有靠她的禮物才能裝滿他的屋子。
鹿之绫趴到桌上,難過得看着桌上薄栖給她備的功課,眼睛泛濕。
蓦地,她拿起手機給薄栖發信息。
薄栖不是時時刻刻拿着手機在玩,這條信息過了三分鐘才收到回複。
查完人還要工作。
他才十九歲,怎麼就有那麼多忙不完的事。
鹿之绫皺眉站起來,“浮生,我出去一趟。”
“啊?”
姜浮生傻眼,來不及問就見鹿之绫匆匆往外跑。
江北比江南冷,鹿之绫往身上披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就抓着聞達聞管家送她,聞達一臉懵地被她攥着往外走去,“怎麼了,什麼事急着非要這個點去見大少爺?”
“走吧……”
鹿景澤和鹿景瀾暫時沒事情可做,便坐車回來,一路和薄峥嵘、戚雪聊着找周勁的事。
一行人進門就見鹿之绫抓着肥胖的聞管家往外跑。
“小七?”
鹿景澤叫她。
“叔叔阿姨,二哥四哥,我去找薄栖哥哥,晚點回來!”
鹿之绫飛快地打着招呼,繼續抓着聞達跑。
鹿景瀾伸手想去攔她都沒攔住,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跟隻小火箭似的蹿進車裡,車子很快駛離。
兩個兄長相視一眼,莫名其妙。
車子一路駛出神山,鹿之绫難熬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直到車停到薄氏财團外,她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又去抓聞管家,“聞管家,快走……”
“我的祖宗,什麼事這麼急啊?”
聞達被攥出去,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往裡沖。
聞管家常出入财團,保安們都認識,自然放行,鹿之绫抓着他就跟抓着張通行證似的,一路暢通無阻。
可憐聞達把她帶到薄栖的辦公室前已經氣喘籲籲,不住擦汗。
“聞管家啊,小薄總不在辦公室,在旁邊接待室呢,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