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别人想見我可沒那麼容易。”薄峥嵘倒是不以為意。
“父親還記得周勁的聲音麼?”
薄栖收起書問道。
“……”
薄峥嵘擰眉,想了想,冷哼一聲,“那種懦弱之輩,我怎麼會記他的聲音。”
他隻恨不得把周勁剁碎了喂狗。
“那父親還記得季叔年輕時候的聲音麼?”
薄栖又問。
“……”
薄峥嵘的眉頭擰得更深,他好好的去記人家年輕時候的聲音做什麼。
“試試吧,謹慎點沒錯。”
薄栖說道。
……
會議室裡,一群人圍桌而談接下來的布置。
鹿之绫年紀還小,不用參與這樣的活動,但她閑着也無聊,便坐進來聽大家講話。
她轉眸,見戚雪坐在那裡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走神。
鹿之绫靠過去,湊到戚雪身邊,小聲問道,“阿姨,你在想什麼呢?”
“……”
戚雪回過神來,側目看她,然後擡起自己的手,道,“我在想,為什麼兩個職業完全不同的人會有一模一樣的繭。”
“你說的是季懷宗和周勁?”
一道冷厲的聲音忽然傳來。
鹿之绫擡頭,就見會議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了開來,薄峥嵘站在那裡,面色冷峻地看向戚雪,薄栖站在他的身後,神色格外平靜。
戚雪有些訝然,“你怎麼知道?”
“……”
薄峥嵘的臉色更難看了,回眸看一眼兒子,又步子極沉地走進來,在戚雪身邊拉開椅子,“十幾年過去了,你還記得他的繭長在什麼地方。”
酸溜溜的味道瞬間擴散整個會議室。
鹿之绫默默坐回去。
“你叫我來江北,不就是想靠我對周勁的熟悉找出整容後的他麼?”戚雪語氣平淡地說道。
“……”
薄峥嵘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那不是找個借口麼?不然怎麼讓她跟着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