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一個慘白慘白的背影從墓地慢慢走出,背景音樂陰飕飕地回蕩在整個密閉的影音室裡。
忽然,背影陡然回頭。
“啊——”
鹿之绫吓得尖叫起來。
薄栖這兩天工作太忙碌,硬是抽着陪鹿之绫看電影,結果片頭剛播完,他就睡着了。
忽然聽見這麼一聲他立刻起站來,有些慌亂地回頭尋人。
鹿之绫抱頭蹲在他的椅背後,單手抓着腦袋瑟瑟發抖。
“怎麼了,之之?身體不舒服?”
薄栖擰眉,伸手去拉她。
“什麼不舒服?”鹿之绫有些莫名地看向他,“我是被吓到了。”
“……”
薄栖轉頭,這才發現屏幕上播放了一個小時的是恐怖片,他還以為她選的是個搞笑片子。
“薄栖哥哥,你心髒好強啊,呼吸都不帶亂的。”
鹿之绫從地上站起來,在昏暗裡的光線裡很是崇拜地看向他,忽然又意識到什麼,“你是不是沒在看?你睡着了?你又熬夜是不是?”
呆在江北多日,鹿之绫已經有點摸清他的作息了。
每天都管她一日三餐的飯和藥,送她回房睡覺,都說完晚安了他又熬夜工作加準備論文,被她抓過好幾次。
想到這裡,鹿之绫顧不上害怕,小臉有些生氣。
“沒有,在看。”
薄栖清了清嗓子,“都是拍出來的恐怖,我不覺得可怕。”
“真的?”
現在想想,他剛剛坐在沙發椅上好像一直偏着頭,讓她看不到他的臉,姿勢都沒變過,很可能在睡覺。
“真的,我昨晚沒熬夜。”
薄栖說着把她拉回沙發椅上,理不直氣也淡定,“不然你問我劇情。”
鹿之绫往屏幕上瞄一眼,想了想道,“那你說他老婆到底死沒死?”
誰老婆?
哪個老婆?
不過既然這麼問,應該是沒死,恐怖片的話……
“沒死,應該一直在某個角落。”
薄栖從容地說道,拿起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
見他這麼鎮定,鹿之绫也不再懷疑他熬過夜,便完全投入劇情,和他分析,“我覺得她肯定易容了,可是那麼多人,也不知道易容成誰了。”
“……棺材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