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瀾坐在輪椅上,看着他們,神色複雜。
鹿景澤和阮蜜分開的時候,兩人的唇上全是鮮紅的血,他的唇被咬得一陣陣作痛。
阮蜜掉着眼淚仍痛恨地瞪着他,氣息還沒緩平過來。
鹿景澤擡起雙手捧上她的臉,指腹替她拭去眼淚,“蜜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現在想咬死你的心情。”
阮蜜恨恨地道,聲音還是打顫。
她知道自己這一刻狼狽得可笑。
“好,等我說完,你再咬我。”
鹿景澤深情地凝視她,她的出現,小七通透的開解,終于讓他有勇氣講出事實——
“鹿景澤為阮蜜入贅,從未猶豫,從未後悔。”
聞言,阮蜜驚呆地睜大一雙通紅的眼,清澈的眼淚再度無聲落下。
眼前解除封印的鹿之绫看得入神,她的二哥終于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感動。
太感動了。
吃包焦糖味的瓜子吧。
鹿之绫感動得眼睛都潮濕,轉身要去拿瓜子,卻見鹿景瀾和薄栖都不見了,隻剩下尤靜在那裡也看得入神。
見她回頭,尤靜解釋道,“你四哥有話和你薄栖哥哥說。”
“哦。”
說就說吧,怎麼還把她瓜子順走了。
鹿之绫站到尤靜身邊,同她繼續看鹿景澤和阮蜜談戀愛。
戀愛這種東西,真有意思吖。
……
病房外的露台浸浴在月光中,夜色透着入骨的寒意。
鹿景瀾坐在輪椅上,低眸看着手上的果汁,是鹿之绫在醫院超市裡買的,他到這一刻眼前都能浮現出隔着貨架間隙她和薄栖的親密無間。
十四歲的少女。
十九歲的年輕男人。
“薄栖,你叫我一聲四哥,我便拿你當弟弟。”
鹿景瀾不緊不慢地說道,将手上的果汁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擡眸看向旁邊坐着的薄栖,“知道我想找你聊什麼嗎?”
薄栖鎮定地坐在那裡,視線掠過果汁瓶身,語氣淡淡,“你怕我對之之圖謀不軌。”
他還知道。
一向溫潤的男人咬了咬牙,“薄栖,要不是我對你也算知根知底,我今天就直接在超市裡拿把水果刀捅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