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緊,握住他按在自己掌心的指端。
“薄栖,在不在房間……”
鹿景晔的聲音這次直接在房門外響起。
薄栖的目光一凜,猛地松開他的手。
鹿景晔推門而入,就見薄栖和鹿之绫兩人都坐在地上,“幹什麼呢你們?”
鹿之绫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擡眼看向坐在床前地上的男人,襯衫松散淩亂,他的呼吸仍是重得吓人,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鹿景晔走到跟前,薄栖才收回視線,從地上站起來,輕描淡寫地道,“你妹妹舍不得我回江北。”
“……”
鹿之绫整個脖子都燒起來。
鹿景晔不疑有它,隻被膩得發慌,“是是是,知道你倆感情好,走吧,吃飯了,都等你們呢。”
“哦。”
鹿之绫慢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來。
薄栖沒來扶她,鹿景晔則過來拉了她一把,腰還沒直起來,鹿景晔發現新大陸,他撿起地上的領帶,皺着眉端詳。
“……”
鹿之绫和薄栖對視一眼,眼中壓抑驚亂。
“薄栖你有病吧。”鹿景晔看了半晌嫌棄地将領帶扔到床上,“領帶都不會打了,打個死結。”
“……”
鹿之绫從未如此慶幸三哥還沒談過戀愛。
“打歪了。”
薄栖不走心地解釋。
“走走走,吃飯,打你們倆電話也不接,非要我過來喊。”鹿景晔抱怨着往前走。
鹿之绫磨磨蹭蹭地跟在他們後面,羞澀過後,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最後按着她是想親她麼?
那為什麼三哥一進來,他就停了?
他也害羞,還是因為突然清醒,發現他對她根本沒有想親的意思?
鹿之绫想到最後面,人都要抑郁了。
她看着薄栖的背影,想着找機會問清楚。
……
翌日,薄栖、李明淮、姜浮生便一起回江北了。
從前一晚到第二天離開,鹿之绫硬是找不到一個單獨的機會和薄栖說說話。
她被爺爺帶進書房看資料,他在開視頻會議,等兩人都有空的時候,家人都嘩啦啦出來給他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