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聽懂他的意思,眼睛眨了兩下,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薄栖問道。
鹿之绫貝齒咬了下唇,盯着他的眼睛又弱又慢地道,“雖然我很愧疚自己做的事情,也很心疼你三天沒睡覺,但是現在想起來……”
“什麼?”薄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在露台上失魂落魄、語無倫次的樣子還挺性感的,我覺得比送束花、請個飯告白讓人心動多了。”
鹿之绫大膽說完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變态,忙解釋道,“我不是說愛看你被折磨的樣子,就是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但現在我很确定……”
解釋到一半,薄栖忽然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撐起身子,低頭吻上她的唇,強勢地壓了下去。
他的氣息完全包裹住她。
鹿之绫僵硬了一秒便主動地張開唇,想要深吻,薄栖卻極快地撤開,低眸深深地盯着她,“沒刷牙。”
鹿之绫轉了轉眼珠子,一臉期待,“現在去刷?”
“……”
薄栖看她這個樣子,不禁澀然失笑。
哪是她折磨他,她明明一直都是那麼清晰直白地在靠近他,是他一遍遍地和她說什麼想清楚,阻止她的告白,把她弄亂了。
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
“怎麼了?”
見他看着自己不動,鹿之绫不禁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以後不能再幹蠢事了。”
他放開她道,再起身時暈眩感輕了很多。
“你怎麼會做蠢事呢,明明是我不好。”弄明白他的心思後,鹿之绫才知道自己的拉黑對他來說是什麼樣的傷害。
“不是你的錯。”
薄栖壓根不願意指責她半點錯誤,下床穿鞋,“我先沖個澡。”
說完,他睨向她,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不禁道,“你先洗。”
“我沒換洗衣服,回帝江庭再洗吧。”
鹿之绫說道,她上一次住神山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邊哪有合适她穿的衣服。
“有消過毒的新衣服,我去給你拿。”
薄栖轉身。
鹿之绫愣住,新衣服?還消過毒?看來昨天露台上的禮物山還隻是冰山一角。
他到底給她準備過多少啊。
她感動地看向他的背影,卻見薄栖在門口停下來,轉身面色鎮定地睨她一眼,“一會兒送你回帝江庭洗吧,突然想起來,衣服沒買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