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再加點處罰,我可以立軍令狀。”
“……”
他怎麼還自己就把話說滿了呢?
這還讓人怎麼接。
鹿家大伯轉頭看向自己的幾個弟弟,這小子十歲進财團,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太不好拿捏了。
鹿家二伯接過話,故作溫和地道,“薄栖,你和小七從小認識,感情好得跟親兄妹似的,怎麼還談上了呢?”
這話裡陷阱深。
敢說不是親兄妹,那就是薄栖早有圖謀,那時小七還小,他這種念頭就是過分;敢說以前是當兄妹處理,那怎麼突然說變就變,說明他是個善變的人。
高。
鹿家大伯恨不得給自己二弟豎個大拇指。
“我們從來都不是兄妹。”
薄栖低沉地道。
上鈎了。
鹿家二伯正要開口,就聽薄栖站在那裡道,“在此之前,我沒用任何身份去定義過之之,但她一直都是唯一的存在,也是超越任何人的存在。”
“……”
鹿家二伯啞然,這話好像又被堵到頭了。
“超越任何人的存在?”
鹿家三伯疑惑地重複他的話,怎麼,還超越親人了?這是不孝啊。
聞言,薄栖的目色深了深,沉默半晌道,“是,之之對我的意義無人能比。”
“那你父母……”
“我父母都有各自的生活和目标,我不認為他們需要我把他們放在人生的頭等位置。”薄栖道。
這話終于讓鹿家四伯找到機會,立刻道,“那小七的性子我知道,她也不會逼人把她放在頭等位置……”
“她沒有逼我。”
薄栖的嗓音低沉,繼續道,“但她從來都是。”
“……”
鹿家四兄弟齊齊敗下陣來,他們才挑一點點小毛病,薄栖就把話全說滿了,他們是真挑不出來一點刺了。
幾人轉頭看向鹿信衡。
還是你來吧。
鹿信衡面色深沉,盯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好久才道,“所以你拉着小七就這麼飛回來,任由薄家那邊雞飛狗跳,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表現?”
“我沒打算放棄肩上的責任,我會竭盡能力繼續為薄家做事,隻是不在江北而已。如果父親因為我身在江南就做出别的安排,那我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