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薄栖進财團的時候還那麼小,都是他親自帶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喜歡吃什麼水果。
用他鹿老五講那麼快!
薄峥嵘咬了咬牙,臉色鐵青,鹿信衡繼續提出靈魂發問,“那你知不知道薄栖這些年兼顧學業和工作,他每天睡幾個小時?他累的時候都靠什麼排解?他失眠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你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問題一下子難度超标了。
“……”
薄峥嵘啞口無言。
他和薄栖不是那種會深夜談心的父子,薄栖向來表現都優異,不用人擔心,他甚至都不知道兒子會失眠。
鹿信衡攤了攤手,沖薄峥嵘挑眉,無聲的挑釁。
所有人都看得懂他這意思,對于這個兒子,薄峥嵘一點都不了解,兒子跑了不稀奇。
鹿之绫有些詫異,咬了一口餅幹轉頭悄悄問身旁的男朋友,“我爸爸對你這麼了解嗎?你們私下聊過小話?”
連他失眠在想什麼都知道。
薄栖朝她靠過去,低頭幾乎貼上她的額頭,眸子深邃,壓低聲音道,“叔叔就知道我愛吃橘子。”
“……”
鹿之绫震驚地眨巴了兩下眼睛,那爸爸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發出質問?
哦。
她明白了。
有了橘子這個問題的切入,她也好,薄峥嵘也好,在場的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鹿信衡非常了解薄栖,比做父親的還了解。
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陷阱誤導。
薄峥嵘确實沒了聲,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對面的鹿信衡。
這些年,薄栖竟一直和鹿老五有着可以談心的關系?
就這麼一想,他渾身的氣勢漸漸弱了下來。
“薄栖是個天驕之才,情緒穩定,思想成熟,完全可以撐起薄家的門楣,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被洗腦?”
鹿家大伯順勢接話誇了一通。
“我們自然是認可薄栖的能力,否則又怎麼會勞師動衆地來到江南?”
薄家三叔公開口。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認可,那為什麼要還質疑薄栖長住江南的決定?”鹿家二伯反問。
“入贅就是不行!”
薄峥嵘懶得和他們鹿家打嘴仗,這幫江南人油嘴滑舌的,什麼都能說。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