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工作的時候不談感情。”
鹿之绫小聲地說道，擺出公事公辦的态度。
“行，大哥相信你分得清公私。”鹿景承點頭，往對面望了一眼，然後無語住了，“不是，你确定你男朋友也分得清？”
“什麼？”
鹿之绫愣了下，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就見薄栖邊說邊将目光從他們這邊收回去，繼續他的講述。
她嘴硬，“偶爾瞥到一眼不是很正常嗎？”
“他今天看你七八十次了。”
鹿景承數着呢。
“沒有吧。”鹿之绫替男朋友開解。
話音剛落，就見薄栖面色沉着地坐在那裡，身上墨色西裝挺正，他邊說邊不動聲色地松了松袖口，露出腕上紅繩。
“……”
鹿景承默默看向自己的妹妹。
“可能袖口太緊了。”鹿之绫快編不下去了。
“所以把紅繩拿出來乘乘涼？”鹿景承幫着她編。
“……”
鹿之绫不說話了，也不敢往薄栖那邊看。
“一會還有媒體采訪，你說話要注意一些。”
鹿景承低頭在她耳邊嚴肅叮囑，“我知道你是真心想争取民衆利益，想要辦到就必須在南北合作成熟之後，要是第一步就垮了，後面根本不用談。”
“我明白的，大哥。”鹿之绫點頭。
“所以在這之前，你們談戀愛的事不止不能公開，最好還顯得不熟，這樣江南人信你，江北人信薄栖，你們才能更好地推動合作。”
鹿景承拍拍她的肩膀。
雖說這種行為狗了點，但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是想實現南北共赢，那這點狗可以忽略不計。
鹿之绫再次點頭，然後就沒再往薄栖那邊看，隻低頭看文件，但耳朵還是一直捕捉薄栖的聲音。
比起這種公事化的聲音，她還是更喜歡他在她房間……
打住。
不能想。
鹿之绫努力揮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低聲和爺爺、大哥商量接下來的發言。
大會結束，鹿之绫跟在鹿振風身後走出去。
會場外人山人海，媒體人扛着長槍短炮就沖上來，堵住他們的去路。
“鹿老爺子，大會開得怎麼樣，說兩句吧？”記者們十分關心未來的走向。
“還不錯，大家充分地交換了意見，已經達成初步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