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裝啊。
面對突然沖過來的鏡頭,薄栖有些無奈地轉頭看向她。
随後,他看向鏡頭,一雙黑眸深邃,嗓音溫和,“江南,是很吸引人。”
似是而非的回答,讓人能生出一百種解釋。
說他是在講自己對江南的野心也行,說他是和鹿之绫暧昧也行,說他是為表客氣随便說說也行……
這太含糊了。
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追着還要問,薄峥嵘見狀給保镖們使了個眼角,保镖們拉起層層人牆,護着薄家人離開。
而等記者們回頭,鹿家人也早已經溜走,留下一堆記者面對這句答案不知道該怎麼寫稿子。
啊啊啊。
當記者太難了。
……
在爺爺和兄長們的保護下,鹿之绫順利離開記者們的包圍圈,坐到自家的商務車上。
一坐上車,鹿之绫就給薄栖發消息。
很快,薄栖的消息就回複過來。
鹿之绫回複得一本正經。
這句消息發完,對面遲遲沒有回複,鹿之绫有些郁悶,滑着兩人的對話框反複看,又跳到他的頭像,才發現他也換了昵稱——
困于江南。
鹿之绫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一會看看自己的昵稱,一會看看他的,心裡甜到爆炸。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這麼酸嗎?”
鹿景晔坐在前面刷着手機發現兩人偷偷改名,酸溜溜地道,“還困于江南,怎麼,我們江南人綁架他了?”
鹿景瀾坐在一旁,低笑着搖頭,“三哥單身是有道理的。”
“哼。”
鹿景晔冷哼一聲,“我明天就相親去。”
不就改情侶名麼,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鹿之绫坐在最後面,不理會哥哥們,繼續盯着手機,把對薄栖的備注去掉,就留下“困于江南”四個字。
大概确定她能看到自己修改的名字了,薄栖才發消息過來。
自從開啟正式合作後,為避嫌薄栖便從鹿家搬了出去,加上彼此工作都忙,兩人見面的時間便少了些,上次一起吃飯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
正是敏感時期,鹿之绫壓根沒想到薄栖會把她約在古鎮吃飯。
她戴着口罩有些緊張地坐進黑瓦白牆、古色古香的餐館二樓,整個餐館沒有别的客人,隻有薄栖靠窗而坐,正在煮茶。
夜色投在小窗,窗外傳來劃船人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