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就敢了,他敢走出那個所謂的舒适區,他敢把江南江北變成每天都能相見的距離,他敢貼着一身假皮,他敢把所有的刀光劍影擋到他身上,他敢讓我去做開顱手術……”
“他敢了,我才敢。”
熱鬧的廳裡突然變得安靜異常,隻剩下她的絮絮叨叨。
她講薄妄所有的好。
一句又一句。
什麼時候停的來着?
哦,似乎是門開了,有涼風灌進來,她擡起眼,隻看到薄妄高大的虛影穿過重重人群朝她走來……
“呀,我大孫女念了五個小時的鹿薄氏回來了!”
“喲,這不是十全十美、三從四德、克守夫綱、能進廚房能上廳堂、敢讀書敢整容敢坐飛機敢貼假皮的鹿薄氏嗎?”
“新年快樂啊,鹿薄氏。”
“……”
回來了。
酒後記憶都回來了。
鹿之绫窘迫得想死,“我真講了五個小時?”
“不止,我處理完文件回來後你還在講,光我扮成米叔的這一段你就分了三個篇章,五個重點,十八個側重點,近兩百個小細節……講跨年了。”
薄妄揶揄地看她,将醒酒湯喂到她唇邊,“講得老爺子老太太都跟着熬夜,淩晨三點才去睡。”
講得他得了個綽号。
“爺爺奶奶也這麼八卦?”
鹿之绫推開醒酒湯悶悶地道,她現在哪裡還用喝,特别清醒。
“不是,是你不讓他們走,要讓他們給我評最完美老公。”薄妄摸摸她的頭發。
“……”
她還不如醉到明年。
鹿之绫直接躲進他的懷裡悶頭不起來,“我等大家都忘了我再出門吧。”
“好。”
薄妄把醒酒湯放回一旁,“等李明淮給在場的每個人錄下口供,把你說的都記錄下來裝訂成冊後,我會讓他們都忘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