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到她不樂意，鹿晚星率先反對，“小夏辦事認真周到，我沒有多餘的活派給新秘書，再說了，慕小姐海歸高學曆，京都千金名媛，給我當秘書太屈才了，你讓人事部看看哪個部門有空缺，把慕小姐調過去吧。”
慕可柔作為季司予的初戀白月光，鹿晚星深知她不可能使喚得動，明面上是秘書，實際上就是想膈應她，惡心她。
季司予也确實做到了，她現在像生吞了蒼蠅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見她想把自己随便扔到别的部門，慕可柔忙說:“我沒什麼工作經驗，我爸那邊也尊重我對事業的選擇，我覺得先從秘書做起，多學點東西挺好的，我相信晚星是願意耐心教我的，對嗎？”
鹿晚星揚起假笑：“我很忙的，我不願意。”
慕可柔沒想到她一點都不客套，頓時有點委屈，“晚星，你好像很排斥我，你是不希望我回來嗎？”
“你怎麼能這樣想……”鹿晚星笑得更燦爛了，“心裡知道就好，沒必要說出來，這樣搞得你多尴尬啊。”
“……”
她直白得慕可柔有點招架不住，隻能求助季司予，“司予……”
沉默着聽她們交流了幾分鐘的男人，終于再次開口：“你手裡的項目不少，挑幾個讓可柔參與進去。”
鹿晚星緊盯着他，忽然明白了他讓慕可柔當她秘書的用意。
原來是想讓慕可柔将來接手她的項目，一點點架空她在财團的權利，為慕可柔将來做季太太鋪路。
“知道了，季總。”她冷漠咬重最後兩個字，沒有留戀的轉身出去。
慕可柔沒跟她一起出去，而是繞過辦公桌，站到季司予身邊，笑得很溫柔：“司予，謝謝你肯在晚星面前幫我說話。”
季司予沒什麼特别的表情。
工作狀态中的他，完全沒有私底下聚會時吊兒郎當的散漫。
他隻看了她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鹿晚星最近更年期提前，脾氣很差，她要是罵你……”
慕可柔預判到他肯定會說“我替你做主”，頓時滿眼感動。
沒想到季司予的下一句是，“你自己忍着。”
“……”
醞釀好的感動霎時不翼而飛，她幾度繃不住，表情有一絲龜裂。
季司予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去忙你的。”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司予你忙公務了。”她不情不願地轉身，瞥見地上的文件，十分懂事地幫季司予撿起來。
注意到文件上寫着‘離婚協議書’，她頓時一愣，随即又恢複如常，幫他放進了文件堆裡。
鹿晚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嘩。
是慕可柔在給其他同事發小禮物。
驚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哇噻！居然是巴黎世家的鑰匙環！而且每個人的都不一樣，慕小姐也太有心了吧！”
“好像都是限量款，我們S國買不到的，得在F國訂購，不愧是慕氏千金啊，一個見面禮就送奢侈品。”
“慕小姐還缺跑腿的嗎？我買咖啡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