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被絆的。”不是故意的。
溫硯禮卻是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原來是被絆的嗎,我還以為鹿小姐也圖我呢。”
“……”
鹿晚星尴尬得想找地縫鑽進去,“真的抱歉。”
溫硯禮好死不死地繼續戲谑:“鹿小姐感受過了,我跟你老公比起來,哪個更能讓你滿意?”
“……”
鹿晚星還未說話,外頭先傳來小夏的聲音,“季總,鹿總正在裡面會見新的項目投資人。”
季司予進入會客室時,溫硯禮端坐在沙發上,鹿晚星站在他身側。
兩人明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飄散的茶香中卻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
季司予凝着臉走進來,走近了才發覺鹿晚星剛才臉紅過,雙頰上紅暈未完全褪去。
他沉聲問:“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溫硯禮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跟着扭頭看向鹿晚星。
鹿晚星在兩個
男人的凝視下,硬着頭皮解釋:“給溫總倒茶,我不小心把水撒到他身上了。”
季司予這才注意到溫硯禮西褲上的那抹深色水漬。
溫硯禮笑說:“季總來得正好,要是晚來兩分鐘這水就幹了,我還怎麼訛你。”
季司予無視他的嬉皮笑臉,瞥了鹿晚星一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鹿晚星秒懂,他要親自跟溫硯禮談生意,有些話不想讓她聽見。
她識趣離開。
等她一走,季司予坐到她剛才的位置,掃視茶幾上還散着熱氣的茶具。
上等猴魁。
季司予眉心攏得更深,隐有不爽。
他并沒打算親自給溫硯禮斟一杯茶,反手就将茶葉倒掉。
“她笨手笨腳,她泡的茶你也敢喝,不怕被毒死。”
他給溫硯禮倒了一杯白開水遞過去,瓷杯與桌面碰撞的響動清晰而笃定,一副你愛喝不喝的嚣張氣勢。
溫硯禮順着他的話頭,挑眉調侃:“我這套西裝是意大利高級定制,沾染上茶漬就洗不掉,毀了一整套衣服,季總打算怎麼賠?”
“賠?”季司予輕哂,“沒追究你碰瓷訛上季氏,已經是我寬容大度,心地善良,你就該偷着樂。”
溫硯禮笑,語氣似有深意,“我樂極了。”
外面走廊,鹿晚星雙手抱住胳膊,來回踱步,時不時往緊閉的會客室門張望一眼。
她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也不知道季司予剛才有沒有察覺到什麼,溫硯禮又會跟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