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不能再忍一忍呢,等他們正式離了婚,他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非得要這麼急不可耐,讓她當衆難堪。
她心裡堵得慌,一杯又一杯的酒猛灌自己。
吳盛還想為明鼎建材再争取一下,又湊過來,她先一步說:“季司予在樓上呢,你想談項目,去找他吧。”
“……”
吳盛哪裡敢。
就算樓上開房的男人真是季司予,他們這群人也隻能當瞎子聾子傻子。
“快走開啊。”徐迎幫着解圍,“我最讨厭你們這種人了,下了班還偷偷内卷,滾滾滾,再敢哔哔叨叨聊工作,姑奶奶揍你。”
吳盛沒讨到便宜,心不甘情不願的坐遠點。
徐迎守着鹿晚星,看她喝得急,很心疼,又勸不住。
她太壓抑了,徐迎知道她隻能通過喝酒來無聲發洩自己的憤怒和委屈。
徐迎隻能等她喝醉了,再将她帶回家休息。
一覺睡到第二天鬧鐘響。
醒來的瞬間,鹿晚星頭疼欲裂,立刻沖進廁所狂吐。
徐迎已經做好了早餐,來喊她吃飯,見她吐得厲害,趕忙給她拍背順氣。
“寶兒,你好點了沒?”
“舒服多了。”
“那個……”徐迎欲言又止,臉色複雜,“你還記得你昨晚醉酒之後的事嗎?”
醉酒之後?
鹿晚星扶額回憶。
某些癫狂而丢臉的記憶,忽然一股腦湧入——
出租車上,她鬧騰着要去開車門,“你别攔我!我就是要去捉奸!”
“我要扒光那對狗男女的褲衩拉出去遊街!”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季司予的西裝褲下,是怎樣一個嬴蕩無恥的渣男!”
“迎迎你讓開,讓我去鲨了那對狗男女!”
徐迎幾乎使出全身解數來攔她。
她下車無果,又拿出手機,把季司予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瘋狂打字罵人……
思緒回籠,鹿晚星整個人都不好了。
徐迎滿臉同情的提醒她,“你要不要再看看手機,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補救一下?”
她回到床頭櫃前,打開季司予的微信,滿屏的綠色聊天框看得她眼前一黑。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緣故,她有不少錯别字,還亂打了很多符号,說話也颠三倒四的,但是不難看出她當時罵得非常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