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星撅着嘴揉額頭，心裡暖暖的。
“很靠譜的，就寫了一張欠條，什麼賣腎賣身的合同協議不存在的。”
甯霞還是不放心：“到底是你哪個朋友？我見過嗎？”
“之前生意場上認識的朋友，你沒見過，女的……”
隻需要給溫硯禮改個性别，就能少費很多口舌。
甯霞也确實松了口氣，“女的就好，女的就好。”
但那口氣才松了一半，她不安問：“會不會是個拉拉？”
“……”鹿晚星滿頭黑線，“甯姨，你别太離譜。”
“商人無往不利，肯借你這麼多錢，一定是要圖謀你什麼。你沒錢能讓對方饞，就隻能是饞你身子了。”
“……”
她拍着鹿晚星的手背，語重心長的，“季家财閥權勢正盛，多少雙眼睛盯着，我知道你這個少奶奶當得辛苦，一旦留了把柄給外人，你那個婆婆又要修理你了。”
鹿晚星緊抿着紅唇，心口酸酸澀澀的。
所有人都覺得她這個季家少奶奶當得風光無限，隻有甯霞覺得她當得辛苦。
她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同為女人，甯霞懂她。
“甯姨，我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了，我做事有分寸。”
“也罷。”甯霞歎息着，“季家那邊，季總是向着你的，想必不會讓你在季家受太多氣。”
鹿晚星的表情僵了僵。
在甯霞眼裡，季司予還是那個滿心滿眼愛她的季司予。
再這樣下去，等知道她跟季司予離婚的那天，甯霞得受多大驚吓？
“甯姨我……”
她鼓起勇氣，嘴邊的“我”字還沒完全發出音節，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甯總，公司門口突然來了一夥人鬧事，好像是AI機器貓之前量産的工廠工人。”
甯霞顧不得跟鹿晚星閑聊了，“晚晚你先坐，我去去就回。”
鹿晚星毫不猶豫，“我跟你一起去。”
“啪嚓”一聲，門口的大花瓶被人重重推倒，尖銳巨響吓得不少人驚叫。
“把你們領導叫出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八犢子的周劍軍帶着小姨子跑路了，你們是周劍軍的領導，那我們的工錢就該你們結算！”
“給錢！必須給錢！不然老子把你們這兒給砸爛！”
那群人拎着棍棒，嚣張至極。
鹿晚星站在二樓圍欄處，将那些人越來越粗俗的髒話聽在耳裡，立刻要下去處理，被甯霞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