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翻身,将她壓在沙發上。
“季司予!”她掙紮,又被他擒住細腕,死死按在沙發上。
他盯着她,眼神裡裹挾着強勢的侵略和絕對的掌控,“鹿總又沒睡過我,怎麼知道我會不如那些小奶狗。”
溫熱的氣息貼近她的耳珠,他的聲線越發磁性暗啞,“辦公室偷情确實刺激,原來鹿總喜歡這樣玩?”
“我沒你那麼變态!”她惱怒,掙紮,憋得耳朵都紅了,眼睛不争氣的泛起濕意,亮晶晶的,“你放開我!”
季司予輕哼一聲,視線微微下移,挪到她嬌豔紅潤的唇上,深邃瞳孔逐漸染上一絲情欲。
距離越來越近——
他又想強吻她。
鹿晚星死咬住下唇,别過頭。
被他掐着下巴,扳正腦袋,又捏住雙頰,不準她咬嘴唇。
眼看季司予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她死死閉上眼,渾身繃緊,心率卻控制不住地加速。
“你真以為我要親你?”他的聲音滿是戲谑,諷刺。
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冷漠和輕視,仿佛方才沾染情欲的樣子從來沒存在過,“你這僵硬的身子,像躺了一天的屍體,我對奸屍沒興趣。”
“……”
她确實以為他又要親她,有被他這番話羞辱到,雙頰漲紅卻很不服氣,“結婚三年,老婆都不願意讓你碰,你就沒想過,是我不想讓你對我感興趣,因為我,對你沒興趣。”
季司予黑眸一凝,惡狠狠的,“到底是你不願意讓我碰,還是我根本沒興趣碰你,同樣都是女人,人家千嬌百媚,你古闆無趣,你應該去查查是不是你有問題,你性冷淡。”
鹿晚星掙脫他,坐起來整理衣領,“或許将來換個老公我也會千嬌百媚,這個季太太,誰愛當誰當。”
她拍了拍桌上的兩份文件,“簽字。”
季司予鷹隼一般的眼凝視她,緩緩坐起來,拾起那份辭職書。
迎着注視,他淡定矜然的将文件撕成兩半,吐出兩個字,“不批。”
鹿晚星咬了咬牙,忍着沒有發火。
猜到他不會這麼輕易放她走,但沒關系,由不得他不同意,她是一定會走的。
第二份是離婚協議書,季司予難得認真翻了翻,視線聚焦到财産分割那一欄上,半晌噙了絲冷笑。
“你知不知道我名下的财産有多少,知不知道你要分走四成,意味着什麼?”
鹿晚星不知道他究竟多有錢,但她能想象到這四成财産,一定是一大筆巨款。
“我不要股份債券基金,隻分你名下的不動産和現金。”
季司予又是一聲冷笑,“想花着我的錢養小奶狗,你算盤打得真精。”
鹿晚星平靜地跟他理論,“這是你發燒那一夜親口答應的,有張媽和張媽的錄音為證,外人都覺得你季大總裁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季司予,别叫我看不起你。”
激将法這套對季司予永遠管用。
他淡漠的取出黑金鋼筆,幹脆利落的在紙頁右下角簽字,冷冷扔還給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