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槽,坐進自己的保時捷918,深踩一腳油門,保時捷在炸街的轟鳴聲中,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鹿晚星離開季氏大廈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季司予的聯系方式再次全部拉黑。
本以為耳根子總算能清淨幾天,當天晚上九點多鐘,又接到了李特助的電話。
李特助不常聯系她,是她走的時候什麼東西拿漏了?
電話一接通,某個男人熟悉又低醇磁性的嗓音,順着電流聲傳來,“鹿晚星,長本事了,又拉黑我。”
她硬氣,“拉黑就拉黑,難不成還要通知季總一聲?”
不對,季司予怎麼說“又”?
她之前兩次拉黑,明明都悄咪咪把他加回來了。
季司予說:“離職了拉黑前領導情有可原,還沒離婚,拉黑老公是什麼意思?”
“心思都在初戀女友身上的老公,也算老公?”她很不客氣,“結婚三年沒履行過夫妻義務的老公,也算老公?”
季司予嘴上從不會輸:“那整天算計着離婚分老公财産的老婆,算什麼老婆?”
“那不正好,互看不慣,一拍兩散。”
季司予鼻腔重重一哼,語調輕諷:“你不是想離婚嗎,拉黑我,還想讓我跟你談财産分割?”
“……”
鹿晚星短暫失語,打了枕頭一拳,“那我加回來。”
他似乎并不滿意這個解決方案,沉默了幾秒才說:“來霧色接我。”
鹿晚星不爽,“你自己又不是不會開車。”
“晚上應酬,我喝酒了。”
鹿晚星将手機從耳朵旁拿下來,無意中看到備注,才想起他是用李特助的手機打給她:“李齊不是在你身邊嗎,你讓他送你回去。”
夜色中,季司予倚在布加迪赤龍車門前,漫不經心地睨看跟前站得規規矩矩的李特助。
“他醉得像死豬,你指望他在夢裡開車?”
李齊:“……”
鹿晚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一般這種應酬,要麼是李齊替季司予擋酒,要麼李齊滴酒不沾,等着替季司予開車,怎麼會兩個人同時喝了酒?
她沒多想,也沒答應,“那你自己叫代駕。”
“這不正叫着呢。”
“……”他有時候無賴得鹿晚星真的想報警,“反正我已經睡下了,你自己想辦法。”
“九點半就睡,你寶寶睡眠?要不要再給你準備個搖搖床,套個撥浪鼓。”
“……”
季司予的語氣不容置喙,“既然想分走我的财産,你就得幹點實事,20分鐘,霧色等你。”
沒給她回應的機會,電話被季司予那邊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