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樣做救不了父親,救不了鹿家。
或許還會讓鹿家更舉步艱難。
“我是來通知你的,下周一,我要開一場記者會,到時候你不要來現場,可能會被記者圍堵,手機上看看直播就行了。”
季司予蹙起眉,“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眼神漠然,昔日濃烈的愛意如今隻剩下恨意,“我要謝謝季總這段時間的施壓,鹿氏過得很難,我被逼得已經走投無路,但我這個人性子執拗,我不好過,季氏也别想好過。”
她沒别的辦法,哪怕這樣做自己更受傷,她力量微小,瀕死也要撲咬老虎兩口。
季司予盯着她離開的背影,眉心的皺痕很深。
他什麼時候對鹿氏施壓了?
最近怎麼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鍋,往他頭上扣。
周一,記者會開始前一個小時。
溫硯禮暗中幫忙,幾乎将全京都所有的媒體公司、新聞社全部高價請過來,記者會在溫氏旗下的酒店舉辦,現場還在搭台子。
鹿晚星在熟悉整個流程,熟讀發言稿。
溫硯禮走到她身邊,小聲說:“等會别緊張,我調了15個保镖過來,不管發生任何突發情況,我的人都會安全護送你離開。”
她由衷地沖他笑:“謝謝。”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溫硯禮明明跟她真正認識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她卻已經能完全信任他,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
記者會開始前五分鐘。
搭好的座位上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記者會開場,鹿晚星在快門咔嚓咔嚓的聲響中,走上台。
剛拿起話筒準備發言,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是季總。”
“他是來為自己老婆撐場面的嗎?”
“早就聽說他們夫妻感情非常好,季總每年都會挖空心思為老婆準備結婚紀念日禮物,看來今天這場記者會,是為了漲季氏和鹿氏企業的股市啊。”
原來他們這些人,都是這對豪門夫婦play中的一環。
喧嘩聲中,鹿晚星一直盯着季司予,季司予也在看她,臉上桀骜不遜,還沖她挑眉,像是無聲在說“我這人天生反骨,最愛對着幹”。
說了不讓他來,他偏要來,萬一等會局勢不由控制,可就不怪她了。
她收回視線,翻閱手中的發言稿,表情逐漸凝重。
這不是她寫的稿子,有人偷換了她的發言稿。
稿子上羅列了鹿業的種種罪行,說他現在經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要她當着所有記者的面大義滅親,批判鹿業,否則會在半個月之内将鹿家趕出京都。
她擡眼看了看底下的季司予,季司予滿臉得意矜傲。
發言稿被換,也是他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