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被季司予打這件事,鹿晚星終歸是内疚的,“等處理完離婚的事,我會親自跟他賠禮道歉。”
越京正在翻看等會開庭會用到的資料,囑咐鹿晚星:
“鹿小姐,如今這個時局,想一審就讓法官判離并不是那麼容易,您還有材料補充嗎?”
鹿晚星美眸灼灼,信心十足,“這些足夠了。”
冬季,天氣總是陰沉沉,伴随着小雨,格外冷得刺骨。
但那些記者媒體們打着傘都要蹲點在法院門口。
鹿晚星的車是先到的,剛停穩,一堆記者媒體迅速圍過來。
溫硯禮早就安排了保镖,将鹿晚星一路護送進法院。
進去之前,鹿晚星回眸,盯着鏡頭,紅唇笑得自信張揚,“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等我成功拿到離婚證,再跟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吧。”
他們一行人剛進去,季司予那邊後腳就來了。
面對那些記者“是不是出軌”、“為什麼婚姻不合”等等問題,季司予從始至終沒有回應過一個字,沉着臉進去。
這場離婚官司沒有開放旁聽席,全程保密進行。
随着法官就座,正式開始。
“夫妻之間難免産生意見沖突,既然成為夫妻就應該互相包容、體諒,成就一段姻緣不容易,你們應該珍惜……”
法官看完所有證據材料,覺得兩人并沒有什麼原則性錯誤嚴重到必須離婚,還是以勸和為主。
鹿晚星低垂着頭,左耳進,右耳出,沒看對面的季司予一眼,也渾然不管季司予那道逼仄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
直到法官一句:“離婚原告方鹿女士有什麼要說的嗎?”
鹿晚星緩緩擡起頭,“有。”
她站起身,直到此刻才看了季司予一眼,“我跟季先生這段婚姻破裂,是原則性問題。”
季司予冷眸微眯,以為她又要拿出他出軌、開房那些莫須有的話,來指責他是過錯方。
卻沒想到鹿晚星說:“我跟他結婚三年沒有進行過夫妻生活,問題出在我身上。”
她擡高下巴,說得很大聲:“因為我是個拉拉,我喜歡女人。”
季司予的律師們都震驚了。
一個個全都悄悄去瞧季司予的臉色。
他們季氏财閥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被老婆起訴離婚,居然是……輸給一個女人??
季司予鐵青着臉,指骨攥緊了。
真有她的,為了能離婚,連這種瞎話都編出來了。
鹿晚星絲毫不心虛,非常大聲地羅列自己的罪行:“我出軌了,早在上個月前,我就搬出婚房,跟我的女朋友同居生活。”
越京将她跟徐迎同吃同睡、以及經常聊天叫對方寶貝、老婆的證據材料舉起來示意。
補充證據被遞給法官,鹿晚星繼續說:“除了出軌,我還有暴力傾向,經常對季先生進行家庭暴力,給他造成極大的精神壓力,這是我家暴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