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半天都無動于衷，少年揣起手，甩了好大一記白眼給他。
“我姐讓我要有主人家的氣度，好言好語把你送走，我已經很克制火氣了，你識相的話，就自己趕緊滾。”
季司予從來不是識趣的性格，更喜歡火上澆油。
“鹿子眠，你現在是鹿家唯一一個男人，要支棱起來，做那兩個女人的靠山，而不是拖油瓶。”
鹿子眠壓火，“這還用你說，以後誰敢欺負她們，我就跟誰拼命。”
“愚蠢。”季司予毫不客氣的罵，“命隻有一條，你能拼命護幾次？你這沖動易怒的性子不改，将來進入社會，遲早要被别人送進牢裡。”
提起坐牢這茬，鹿子眠一點就燃，“你他媽的王八蛋，小爺忍不了了。”
李齊攔住他，語重心長地勸：“鹿少爺，冷靜，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你啊。”
“……”
季司予現在是病号，肯定打不赢他，但畢竟有個幫手李齊，真打起來，他心裡還是有點發怵的。
萬一又打輸了，還被季司予像上次那樣擺一道送局子，他得冤死，氣死。
他重重一哼，拳頭捏得死緊，隻是嘴炮：“命隻有一條，所以你這種自私薄情的渣男，怎麼可能會為了救我姐豁出命，果然是你的苦肉計。”
季司予蹙眉，“你想做那兩個女人的靠山之前，先去醫院裝個有用的腦子。”
他将鹿晚星給他系繃帶蝴蝶結的那張照片點開，給鹿子眠看，“鹿晚星親自包紮的，手藝好不好？”
“……”
話題被轉移到猝不及防，鹿子眠盯着那張照片，無語死了。
一個蝴蝶結，瞧把他嘚瑟的，還拿出來炫耀。
“我姐偶爾戀愛腦上頭，她會被你騙，我可不會。”
季司予手機息屏，正色說：“你姐不是戀愛腦，她比你聰明多了，她是相信我的清白。”
鹿子眠不接話。
“有些證據和破綻，或許是對方想讓你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你現在是個成年人，要學會理性判斷和分析。”
鹿子眠徹底啞了火，但面對季司予，他還是非常不爽，“就算你沒有要害鹿家，作為老婆的娘家，你袖手旁觀，你也好不到哪去，忘恩負義的渣男！”
他越想越氣，連自己都罵，“草！我也是蠢，當年怎麼就因為一張保證書，信了你這個渣男的鬼話。”
季司予眼睑微擡，“我親自寫的？”
鹿子眠咬牙切齒，“垃圾袋都沒你能裝。”
連季司予自己都沒察覺，他對前三年的過往越來越好奇，“保證書，給我看看。”
“那種破爛玩意，我還一直留着幹什麼，早就撕了。”
季司予并不死心，“記不記得内容？”
鹿子眠古怪盯他，不确定是不是他演技太好，看不出破綻，為什麼滿臉像是毫不知情。
“誰寫的東西誰最清楚，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