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予想讓這場拍賣會哪天開,就能哪天開,但他說:“連辦三天。”
鹿晚星果斷接話:“那就下周一。”
後天禮拜天,溫硯禮從M國出差回來,中午之前的飛機落地京都,約了她下午去AI機器貓的生産基地一起視察,順便吃晚飯。
季司予臉色森寒了幾分,像是也想起了某人的回國行程。
“就後天,下午兩點半開場,必須來,我會讓李齊給你發拍賣會具體地址。”
是命令,不是商量。
他說完就走了,腿傷已經好多了,但走路依然有些滞澀緩慢。
之前那輛布加迪赤龍撞壞了,估計返廠維修去了。
今晚過來季司予換了一輛天藍色帕加尼,超跑外形很帥,但顔色幾乎跟她車庫裡那台保時捷918是情侶色系。
鹿晚星望着他坐進車裡,盯他那輛車,好一會都沒走。
她記得季司予最喜歡黑色系,霸道酷拽的感覺,剛恢複心智那陣,還吐槽過她的審美,說她的車花花綠綠小家子氣。
帕加尼駕駛座,男人搖下車窗,單手搭在車門上,打火機的藍色火焰在夜色中灼燃。
季司予沒急着離開,修長指骨夾着一根煙,袖口挽起來兩節,露出精壯有力的小臂和腕表。
路燈正好能照到他的臉,使他側顔俊美矜貴,眼眸深邃無波,像在獨自品味夜晚的寂靜孤獨。
鹿晚星看得直皺眉。
這狗男人八成是又裝起來了。
但那輛超跑的顔色,似乎限制了他本身的高傲氣質,怎麼看怎麼違和。
刻意的擺造型,配上那台天藍色超跑,像極了心機求偶的花孔雀。
鹿晚星隻覺得自己多餘在門前站這兩分鐘。
“神經。”
低聲吐槽一句,她冷得直搓手臂,轉身小跑回了家門。
季司予又抽了兩口煙,怕鹿晚星視力不好看不清他,還故意往車窗邊湊了湊。
餘光瞄了瞄後視鏡,鹿家别墅門前早已沒了女人的身影,隻剩寒冬烈風的惡意。
他眼神沉了幾分。
什麼時候走的?
沒看到他特意換了輛這個顔色的超跑?
白白被寒風摧殘這麼久,他不爽地掐滅了煙,合上車窗,穿好外套,打開車載暖風,深踩一腳油門。
豪車轟鳴聲深深發洩着不滿,消失在夜色中。
……
鹿晚星本以為想讓秦太太帶她進富太太圈很難,還專門從季司予之前打包發給她的箱子裡,挑了一款價值不菲的限量款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