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靈異事件,畢竟季二爺做多了虧心事,招鬼的。”
季德被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氣個半死,扶着後腰好半天都站不起來,而那個好兒子,半點都沒有要扶一扶的意思。
大廳沒有監控,唯一的人證韓鳳妍必然是向着季司予的。
季德咽不下這口氣,打算報警,“你忤逆不孝,對親生父親動手,你這種逆子就應該送到看守所改造。”
季司予渾不在意地輕嗤,“報警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季二爺為了小三和私生子,家暴自己妻子,是怎樣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他摸出煙盒點煙,閑閑地抽上一口,“在你把我送進去之前,我一定先讓你進去改造。你那個私生子叫什麼?季明煦?聽說你這次回國把他也帶回來了,我一定盡快找到他,把他送去陪你。”
季德磨牙:“你敢!”
“我沒什麼不敢。”他黑眸幽深,淡定地吞雲吐霧,“他們都說我前三年像條傻狗,恢複心智後像條瘋狗,季二爺要不要見識一下我六親不認、瘋起來的樣子?”
季德還是有點發怵的,畢竟季家的實權,他還沒有拿到手,季司予顯然不是一個會乖乖聽他話的好兒子。
警局的電話已經撥通,聽筒那頭不斷詢問他發生了什麼,是否要報案。
季德說了句,“抱歉,我誤觸屏幕。”就挂了。
季司予一步步沉穩走過來,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一貫不容商量的語氣:“跟我家韓女士認錯,否則我會報警。”
季德陰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不屑,“季明煦十八了?還沒上大學?”
寶貝私生子就是軟肋,季司予一旦報警,家暴妻子,季家私生子醜聞傳出去,将來季明煦如何在上流圈子裡立足。
季德攥緊滿是血迹的拳頭,“對不起,鳳妍,剛剛是我沖動了,不該對你動手,沒有下一次。”
韓鳳妍委屈得直掉眼淚,捂着紅腫的半邊臉,不理。
季司予掐滅煙頭,穿過一地的碎玻璃,攙起母親的胳膊,将她打橫抱起,帶回了三樓卧室,又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給韓鳳妍做檢查的時候,季司予伫立在她床前,揣着手,目光瞥向窗外,怔怔失神。
韓鳳妍是欣慰的。
看來生個兒子不光能鞏固地位,帶來權勢,關鍵時候還能替她出頭。
她嘶聲上着藥,趁機跟季司予告狀:“司予,昨天下午鹿晚星打牌赢了我一百多萬,她還敢扇我耳光,你是站在媽媽這邊的,你會幫媽媽出氣的對嗎?”
季司予俊眉微擰,并不意外,“她最喜歡請人吃耳光,那雙爪子生得細長勻稱,打人可疼了,你沒事惹她幹什麼。”
韓鳳妍:“?”
他這是誇還是罵呢?
“你不是已經不愛鹿晚星了,怎麼她打你媽,你就這麼雙标?”